“孤儿？！”人群中议论纷纷，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姑娘会在这儿大方地说出这样的身世。
龙祈芸只觉得胸口不安地起伏着，但依旧温柔地对工作人员说道：“把她带去里面吧，等这里结束了，再做登记。”
“是。”工作人员走到方凌身边，轻声说道，“这位同学跟我来吧。”
面前的方凌像是没听见工作人员的话一样，呆呆地看着一脸平静的龙祈芸。而眼中的仇恨尽被那双龙眼收进。
方凌跟着工作人员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看着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龙祈芸，她恨得咬牙切齿，直到发现人群中那位低头速记的记者，她才喃喃道：“太好了，他也在……”
当李炳辰代为回答记者问题时，龙祈芸回过身去，看着那一步步毫无力气的步伐，她内疚地垂下眼帘。
会是方家的人吗？！她来这里做什么？为了报仇？龙祈芸叹了口气。若真如自己所想，那她真是以卵击石……办公室，龙祈芸叫来方凌，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走近她，将她的手提起，温柔地轻拍着：“你是孤儿？”
方凌木讷地点了点头。
龙祈芸抿了抿唇，接着问道：“一个人生活多久了？”见方凌抬头警惕地直视自己，她才意识地补充了一句，“你也知道，我们学院是不收那些家世显赫的小姐，所以对每位学员都要做一番调查的。要是你不想回答，那就算了。我相信你。”
“就在半个月前，”方凌的眼中没有一丝泪意，显得干涩无比，“我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死的，总之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龙祈芸也不知要怎么与她对话，只是回过身去，拿出一套舞服递给她：“今后你就把这里当成家吧，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好了。”
她不像其他学员一样接过舞服时说一句谢谢，而是拿着衣服就往外走去。看着合上的门，龙祈芸才松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她走到办公桌前，提起电话，道：“刚刚的那位学员不做记录，也不用与我哥说。”
“好的。”工作人员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是老板发话他也不得不听。
宽敞明亮的舞蹈室，换上舞服的方凌跟着老师生疏地摆动着腰肢，直直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紧咬着下唇。默念道：“爸，妈，我一定会找出真相！给你们报仇！”
老师的节奏声在耳边响起，方凌才回过神，跟上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