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弛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他不能像肖彦安那样再犯第二次这样的错了,肖彦安有了很好的例子,他一旦动手,就如同把顾酒心推开。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很简单啊,我一直都只有一个目的,那个合作。”宁权一双手撑在双腿上,一只手托着下巴。
顾驰才不会相信他这些话,为了一个合作,动用了那么多人,用了那么多的手段,只为一个肤浅的理由,不太像是宁权一的作风。
“我遇见她之后,我一直都以为我可以和她和好的,她跟你在一起,过的很不快乐。”宁权一已经彻底软了下来。
“我以为你还会对顾酒心做出什么,要知道,你还有一步没有走。”顾驰笑了笑,也庆幸宁权一没有走那一步。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宁权一原本的计划是让顾酒心和他的名声都毁了,他会去毁了顾酒心,一个不小心就会带着顾酒心远走高飞。
“我舍不得。”宁权一勉强的吐了几个字,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和顾驰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敌人面前是不会轻易低头的,就算是跪下来他们也绝对不会认输,到了死的那一刻,也不会。
“一个星期的时间,已经足够你和顾酒心走去别的地方,让我这辈子都找不到。”顾驰不过是在说一个事实。
宁权一笑出声来,那声音听着有些刺耳,顾驰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他走的那一步是什么,他完完全全可以让顾酒心和肖意一样,在市里抬不起头。
只是他突然改变了方向,是因为那天顾酒心说的话,她的名声都已经丢了,丢了才不在乎,既然不在乎的事情,他就算动手了,顾酒心也不会去在意。
他原计划不仅仅是合作得到手,还要看着顾酒心和顾驰两人离婚,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只可惜,有些事还是无法如愿以偿。
“你知道,我就算带她去看了你和安之之的一切,她心底还是依旧详细你,你让她受尽了所有的伤害,却还是站在你身边,顾驰……没心没肺的那个人其实是你。”宁权一收起了笑容,每一个字都是痛的。
顾驰把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遍,他会爱情事业都一起失去,他无法看着顾酒心出事了,还要坚定他继续和宁权一对着干。
宁权一有他轻易对付顾酒心的手段,是他怎么样都拦不住的,顾酒心从找宁权一帮忙的那一天开始,她的心还是依赖宁权一的。
“谢谢你。”
顾驰说完三个字,便站了起来,脚步开始迈开往前走,有些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他是多么的感谢宁权一,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对顾酒心下狠心。
顾驰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顾酒心的房门,他似乎已经无法触碰到那里了,他会等,等顾酒心,正如电话里的那句话一样,等她好不好?好。
宁权一整个人深吸了一口气靠在了沙发上,看着从卧室里走出来的人,他不禁苦笑着,那个男人还真的有空到这里。
“偷听别人,不太尊重。”宁权一看着陈司钦的那张臭脸,丝毫没有紧张。
“宁权一,我们当初说好的。”陈司钦走到了宁权一面前,脸色紧绷的盯着宁权一,脸上的怒气那么清晰可见。
“合作会到手,你不用担心。”宁权一先露出了笑容。
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么的痛心和失落,他和顾酒心真的没有以后了,他切断了所有的退路,他不能再回到顾酒心身边了,顾酒心知道了真相,不恨他,也会不想见到他。
当初分手的时候,他是觉得全天下又不是非顾酒心不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无法放下她,他遇见过更好的,却没有那种想要和对方共度一辈子的冲动,唯独顾酒心不同。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陈司钦走到吧台那里,随意挑了一瓶酒,直接开了,拿着走到了过来。
放在了茶几上,宁权一微微皱着眉头,脸上尽是不悦,他对着顾酒心向来就是这么的心软,他放过了很多机会,顾酒心是唯一一个让他心软的人。
他前几天的晚上准备把睡着的顾酒心绑着走,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了他,笑着说是不是跑来房间拍她丑陋的睡觉照片,她那个慵懒的样子触动了他的心。
他有一天晚上和陈司钦他们一起出去玩了,玩的特别晚回家,经过房间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顾酒心打开了房门,一脸嫌弃他浑身都是酒味臭死了,可是在他洗完澡的时候,给他准备了醒酒茶,她只是放在他的房门,敲了门就跑。
他忙着和陈司钦商量事情,她却跑来硬逼着他煮泡面,又是动手动脚,一点淑女的模样都没有,踢了他小腿好几次,他终于去煮了,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他带着顾酒心到幼儿园,她知道了所有事情之后,哭的他心都碎了……
很多很多的小事,都在提醒着他,也在阻拦着他,让他下不了手,从顾酒心打电话给他求他帮忙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只需要找个理由带顾酒心出国就可以让顾驰忙疯,没有时间去找他们两个。
但这些都没有,在他看到了顾酒心看见肖意和陈司钦的新闻时,他几乎都不可以想象,要是她自己在上面了,她会有什么感受。
“陈司钦,我不是你,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带着玩的目的,我也不是你,所以我不会纵使自己投入了感情,也会为了利益而放弃爱情,我更加不是你,把她弄得不堪。”宁权一平静的一字一句道。
陈司钦是真的喜欢上肖意了,可是他却不会和肖意真正在一起,在新闻过后他就不会了,新闻之前他对肖意的感情是真的,谁都知道,只是他为了自己想要的放弃了肖意而已。
“可是……你知不知道,留着一个心不在你这里的人,是很痛苦的。”
宁权一闭上了嘴,他和陈司钦都是一样,谁都没有资格去安慰谁,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的结局就是如此,不会轻点也不会重点,一切都刚刚好。
不过是一个星期而已,就把整个城市的平静给打乱了,上流社会一下子就跟陷入了僵局一样,不少人都在抗议上流社会,认为他们太过的随心所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