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才一气呵成,血猴就带着护士进来了。
护士将吊瓶取下,嘱咐道:“明早七点会有一瓶。”然后离开了。
血猴对美女几乎没有抵抗能力,将护士恭迎出去,进来就盯住了谢雪尘,“苍狼,你脸怎么那么红?”
“啊?有吗?”谢雪尘拍了拍自己的脸,恢复了平常镇定的状态,“先把药喂了,我再来帮着擦擦脸。”
血猴一副打酱油的模样,他不好意思笑道:“苍狼,你也知道的..我喂药,还是算了吧。你来,你来。”
谢雪尘皱起眉头,很快也释然。像血猴这类人杀人利索,照顾病人可不行,还是女生细心点。“好吧。”谢雪尘拿起药碗,闻到那味道强笑,她拿起勺子舀了些,递向欧阳痕祭。血猴有了前面的教训这下仔细多了,他连忙叫道:“你不试试药还烫不烫?”
谢雪尘点头,差点忽略了。想让血猴试试,他倒躲得远远的。谢雪尘只好用嘴唇去碰了碰,还行,刚刚好,就开始喂了。她不敢用舌头试,太..苦了。
“真是的,嘴巴怎么那么不老实,这喂完几乎一半都要浪费掉..”
“欧阳痕祭,你老实点行不行,怎么打了镇定剂头还在晃..”
端起药碗喂病人,对谢雪尘来说这是多么熟悉的动作。药喂进去,嘴角总要流出一些,谢雪尘虽不厌其烦地擦,嘴巴也一直数落,就像一位慈母在用温和的语言训着自己的子女。谢雪尘将谢蝶殇表面上视为妹妹,感情上却视为女儿,从第一眼见到谢蝶殇的时候,谢雪尘就知道她太弱小了,正因为弱小,她的母性可是压抑不住,就想将她保护起来。看着眼前的欧阳痕祭,虽不把他当子女,难免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觉,更加难免的是,她一直想不通——
欧阳痕祭,为什么要这么做?
和自己可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说那张合约有的关系,欧阳痕祭已经帮自己复仇,剩下的是自己当保镖的份。可当保镖是保护自己的主子,怎么变成主子保护自己了..
“苍狼,苍狼..”
血猴轻声唤着谢雪尘,谢雪尘根本没听见,她只是不停地喂,然后不停地擦,目光久久注视着欧阳痕祭。不知是因为什么,血猴这种杀手都看出一种温情,他又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我去给你带晚饭”,就离开了。
谢雪尘再舀药的时候,发现勺子里已经是空的,她才发现已经喂完了。放下药碗,用帕子擦了擦欧阳痕祭的嘴,再去将帕子洗干净,擦了擦欧阳痕祭的脸。之前盯着欧阳痕祭的脸那是出神,谢雪尘的面前呈现的是往日和谢蝶殇在一起的温情;如今擦着欧阳痕祭的脸,看着那张除了用帅气形容的脸,谢雪尘一阵词穷。如果说欧阳痕祭的脸有着王者威严,谢雪尘却想起教室内他如痞子般的笑容,带着暖暖的温情;如果说欧阳痕祭的脸有着暖暖温情,谢雪尘又会想起他看着G市中心屹立的高楼时,王者的威严。究竟哪种才是真正的欧阳痕祭,谢雪尘一直清晰的脑袋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擦完脸,谢雪尘的手指却忍不住抚摸着欧阳痕祭的脸,顺着标致的轮廓,抚摸着精致的五官,谢雪尘都忍不住感叹,欧阳痕祭,是上帝制作的精致艺术品。
“哎,我有那么帅吗?就算我有那么帅,你有必要一直盯着我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