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欧阳痕祭本就烦躁,见有人打扰他,怒吼道:“任何人都不见!滚!”
话音刚落,门就恢复了平静。
欧阳痕祭倚在办公椅背上,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最近他和司徒藤香的婚约一被爆料,逆痕收到了很多合作方的邀约,这给逆痕的生意带来了很多利润,但这些是靠他双手得来的吗?也许回答确切些,是用他整个人换来的。看样子对逆痕有益,可这后面也只有他知道,他不过是被父亲套得更牢罢了……
那逆痕有什么意思?!
嘭!
“不是说了我谁也不见吗?!当我的话是放屁!”欧阳痕祭猛地起身,两眼充血盯着门,可是看见来人,他一愣。
“哥,你就那么不欢迎我?”
看见欧阳枫玺的到来,欧阳痕祭有的只是更多的狼狈。他干咳几声,坐下,强笑:“怎么会?坐吧。”
欧阳枫玺看见自己的哥哥如今这番模样,没了往日神采,他也难过,原本理直气壮的气势如今也弱了下来,他将手中的报纸拍在办公桌上,动作格外沉重:“不了,我来也不为别的事,就是想问你,这一切真的不可以挽回了吗?”
欧阳枫玺松开报纸,报纸的头条几乎占满了首页,欧阳痕祭瞥了一眼上面的图片,文字根本就不需要看。街道、茶馆、咖啡屋……全是那个叫做司徒藤香与自己留下的痕迹。
“我现在反抗是不是很可笑?”欧阳痕祭苦笑,褐色的瞳只有无奈,“我无处可逃。”
欧阳枫玺急了:“怎么会呢?爸爸他都可以理解我,同意我取消和秦薇的婚约,你怎么就不能?”
“你懂什么?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连反抗的动机都没有,就口头说不行,不行!那你就反抗得了?爸爸他那么理解人意……”
“理解个屁!”欧阳痕祭猛地一拍办公桌,“你以为我没说?你以为我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就没有反抗?你懂什么!拿司徒和秦氏比,父亲比谁都懂得取舍!拿我和你比,如果不是父亲更加疼爱你,你以为你能逍遥自在地学艺术,而且公司屁事不用管?!我承受着什么你懂吗?”
欧阳枫玺实在没想到这里面会有那么多“内幕”,他一脸不敢相信:“哥,你说什么?爸不是很喜欢你吗?他什么都会支持你的……”
欧阳痕祭嗤笑一声,摆手道:“木偶师表演傀儡时,哪会让观众看清他掌控傀儡的线?你走吧,枫玺,我好不容易忙完,想休息一会儿。”
欧阳枫玺没得到自己理想的答案,怎么罢休?不死心地问道:“那谢雪尘呢?哥,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欧阳痕祭脸色一变,略带讽刺地反问:“你不是对她反感得很么?怎么,现在……”
“我,我……再怎么说,比起让司徒那个家伙当我嫂子,还不如谢雪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