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尘怒极反笑,“这哪里是劳烦不劳烦的问题?我们是姐妹,我怎么能不操心呢?冷氏公关部貌似也缺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道理你该懂。”
谢雪尘有意和程黎弦绕圈圈,程黎弦却懒得,“冷氏一向不往大学招人,而我不是个爱滥用关系的人,何况我一直谨记我姓的是程而不是冷。总之一句话,欧阳集团我是去定了的,黎雪,若真是姐妹,别拦我。”
谢雪尘如今的容貌改不了了,加上事迹太过吸引人,所以谢雪尘的名字早就没有了,从而代替的就是冷黎雪。谢雪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谢雪尘了,说实在的,她还是希望那些从她还是谢雪尘的时候认识或交好的人继续叫她雪尘的。程黎弦这么口口声声叫着她黎雪,她内心的暴躁就开始了起来。
“呵,我才知道我冷氏竟然这么不如人?欧阳集团好在哪里?就因为那里有个男人?”谢雪尘还是理智的,她走向自己的床铺,发现还一如既往的整洁,她抿唇,坐了下去,“你知道如今欧阳凯磊的行为是在干什么?他一边隐瞒着你和欧阳枫玺的关系,照顾着司徒复易的情绪,又一边摘掉欧阳痕祭在欧阳集团的头衔,让欧阳枫玺去接任。欧阳痕祭是谁?他是司徒复易的准女婿,尽管在欧阳集团的是空头衔,总比没有好,再说了,你和欧阳枫玺这事一出,然后欧阳痕祭就下台了,这……要我怎么说,欧阳凯磊是在玩火**,或者说,他不惜毁掉他儿子也要毁掉你?”
程黎弦一愣,她还是太过天真,欧阳枫玺说他上位了总经理一职,让她去欧阳集团上班,欧阳凯磊是总裁他不会关注她这个小职员,加上欧阳凯磊隐瞒他们之间关系,集团里的职员根本不会注意到,他们就可以长时间见面了。
她所想的太过局限,没有想到如今欧阳枫玺会到这种境地,应该说,欧阳枫玺自己都没有想到。
“若不是你,我和欧阳枫玺怎么会这样?”
这话听起来真不好听,谢雪尘恢复往日冷漠,道:“好,在这里我给你道个歉。但我也告诉你,我做什么事都不是徒劳。比如你觉得我是……看不惯你们在一起,其实我是要逼欧阳凯磊摆出一个态度。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欧阳枫玺才是他重点培养的继承人,而欧阳痕祭……就是个工具,联姻的工具,你明白吗?我该感到愤怒的,但不是因为欧阳凯磊,而是欧阳痕祭,他就这么任命了,就这么甘心地沦为工具了,给你的心上人铺路。缩头乌龟这词不就形容的是他?”
程黎弦沉默片刻,道:“你如今都知道了,而你又不开心,呵……何必。”
“因为不开心就不会去做?黎弦,你要明白,有些事不是可以随性而为的。”谢雪尘说,“当初告诉你,我猜欧阳枫玺是欧阳的继承人,如今大概已成事实。所以当初我的话你别当耳边风,真的。知道继承人是什么样的?就比如我,明白吗?你和他在一起……”
“就如你所说,不开心还是会去做,我知道会很艰辛,但我还是会去做。”程黎弦叹息一声,“黎雪,你爱过人,对吗?为了爱的人,会不顾一切,这也是你明白的。”
是啊,她为了他不顾一切,不惜回到冷家,开始豪门的挣扎……结果他……
谢雪尘嗤笑:“我爱的人?我记得了,我还对他说过我爱你,还和他接吻缠绵,然后呢?我给他的礼物和泥泞化为一体,他携他未婚妻离去。呵呵……不说了,说你和欧阳枫玺,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就到爱这种程度了?开什么玩笑?我对他说过忘掉蝶殇,但保不准他把你当她替身……而你会是最可怜的一个。”
“黎雪,你还说你做什么事都不是徒劳。你这么猜想枫玺的想法不是徒劳?我只知道,相爱的人就该对对方抱有信任,你难道不觉得你和欧阳痕祭就败到信任这里了吗?你只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可有些事不是光靠眼睛去看。”程黎弦话说到这里,不愿多说,转身收拾她的东西去了、
谢雪尘干愣在那里。信任……我们败在信任那里了吗?
她想起她在笑司徒藤香和欧阳痕祭互相欺骗,想起自己对欧阳痕祭说会帮助他然后一直被遭到拒绝,想起除夕夜的那个电话……
嘭。
谢雪尘反应过来,程黎弦和她的行李已经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