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听说没有?大三的学姐,未慰的校花竟然出车祸了。”
“可不是,我还听说,根本就不是自然交通事故,而是人为的。”
“怎么说?”
“你知道我们学校那个叫官若盈的吧?”
“夏学姐出车祸,听说就是因为她在动的手脚,她抢走安学长不说,还竟然这么残忍,想要谋害别人。”
“是啊,安学长也真是,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算了算,我看早晚也得被开除学校。仗着自己长的有几分姿色,便什么也不顾问了……”
议论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一种嘲笑的口气,沈可可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断成了两界,她愤愤地站起身,想要一拍桌子,却被官若盈伸手阻止了。
官若盈轻轻地,脸上看不清什么神色,只是安静地垂下头,拨弄着餐盘里的食物。
“官若盈,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简直就是在诋毁你,神经病,全都是一群神经病。”沈可可愤怒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口气也提高了不止一个台阶,却正好刚才的几个人听见了。
“你说谁呢?”一个女人站起来,不依不饶地瞪着沈可可。
官若盈皱了皱,手心抓住沈可可的力道更大了一些。
可是这回沈可可却再也忍不住了,在她眼里,官若盈就是最好的,那么漂亮,那么精致,那么美好的人怎么可以被别人这么说呢。
“我就说你们呢?怎么啦?只知道在背后说别人,什么也不知道做嘛?不知道乱嚼舌根会被拖地狱啊?”沈可可向前一步,插着腰,脸颊因为生气,涨的通红。
“可可。”官若盈伸手去拉她,没有理会旁边的人,只是牵起一抹笑容,向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碍事。
沈可可看着她的笑容,心却更紧了一点,她现在一定很难受,官若盈难过的时候,什么也不会说。
可是看见官若盈对自己的笑容,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狠狠瞪了那几个女人一眼,又坐了下去。
然而想要息事宁人,却总不能做到平静。
餐盘被一只镶着指甲油的手指戳中,然后以一个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迅速地跌落。
“嘭”的一声,所有的油污,所有滚烫的汤水,连同那些几乎未动过的饭菜,扣倒了官若盈的身上。
沈可可尖声叫起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心疼地看着官若盈。
很静,空气很静,一瞬间的沉默。她呆在椅子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握着筷子的手还僵立在半空之中。
手指泛红,那一天还没有拆下来的白布上迅速地占满了油腻的色彩,花花斑驳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一拂戏剧油彩画。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尖声尖叫或者漠然无视的声音中,她呆呆地僵立在原地。
只是肤色白了白,连睫毛也没有眨动一下,手指微微弯曲,良久,良久。
“天啊,天啊,都红了,怎么办?上次的伤口都还没好,现在怎么办?手指都肿了。”沈可可失声,几乎疯狂地吼着,抓起官若盈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听见沈可可的声音,官若盈动了动,看见沈可可眼睛里的泪水,心里滑过一道暖意,牵起一抹笑容,想要告诉她没事,却发现嘴角僵硬,实在是什么也没有,只得抬着手,想要帮她擦去眼泪。
沈可可看见了,心疼地看着她,豆大的泪珠滚落,“你还笑,都成这个样子了。”
然后也不管官若盈是否回话,愤怒地转身。
“你们,你们,还有你们。”她伸出手指一一指着那群女人,继而握紧了拳头,嘎吱嘎吱地响动,“卑鄙无耻,竟然敢伤害官若盈。”
“伤害她又怎么样?她很娇贵吗?很可怜吗?到底是谁卑鄙了。”场中央,闪出来一个身影,沈可可一阵恍惚,官若盈却是一眼认出了那个女人。
那天在咖啡厅,闹事的那个女人。
手心隐隐作痛,似乎又回到那一天。
“是你?是你对不对?散播谣言,到处说官若盈的坏话。”沈可可似乎恍然大悟,继而一脸仇恨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唉?怎么能说是谣言呢?无风不起浪啊,如果沙培现在没有在医院,又哪里有她的坏话闲事。”
“可是这些根本就不关官若盈的事。”沈可可愤怒地吼道,耳根子也涨的通红起来。
女人斜睨了官若盈一眼,继而冷笑着说,“真的不关她的事情吗?”
她慢慢地站起身,几乎以平静地目光注视着对面的女人,皮肤仍旧苍白,眼神冰冷得豪无温度,平静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