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夏轻轻地放下保温盒,替顾子寒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被病魔折磨了三个多月,顾子寒身上那种凌厉的气息已经褪尽了,此刻他这样躺在病床上,英俊的五官熏染上病态,看起来其实……很弱,像一个需要人去保护的婴儿。
唐宁夏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扬起的唇角还没来得及放下来,顾子寒就睁开了眼睛。
顾子寒伸手就把唐宁夏拉了下去,攫住了她的唇舌,怎么汲取她的味道都不够似的,越吻越深。
“唔……”虽然顾子寒的吻很舒服,但是唐宁夏这个姿势不舒服,不一会她就出声抗议了,顾子寒也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问:“在笑什么?”
唐宁夏的肩膀一颤一颤的:“笑你的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
顾子寒咬了咬唐宁夏的唇,“那你想怎么欺负我?嗯?”
“我还没想好。”唐宁夏从顾子寒的手下挣脱出来,“起来吧,我做了午饭。”
中午的阳光格外的好,这样寒冷的天气有这样的阳光是很幸福的事情,唐宁夏把小餐桌搬到了窗前,晒着阳光吃饭。
顾子寒没有意见,现在别说唐宁夏是想在阳光底下吃了,就是她想到水底下去吃他也奉陪。
时光的步伐就这样变得缓慢。
唐宁夏每天陪着顾子寒康复,给他熬汤做饭,夜里被她搂着睡过去,她终于找回了好睡眠,每一天都过得很满足。
一个星期后,顾子寒的身体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他的脸色已经没有那么苍白了,也被医生允许出院。
但是他暂时还不能回国,因为刀口的线还没有拆,他还需要复查。
这个时候,已经是一月的中旬。
顾子寒和唐宁夏搬回了他租的公寓,他等于在唐宁夏的监视下生活——每天要喝下唐宁夏熬的汤,中午必须午休,晚上十一点之前一定要上床睡觉。
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都是秦宇哲在处理,秦宇哲实在处理不了的才会交到顾子寒手上,但是唐宁夏也不允许顾子寒工作太长时间。
又养了一个星期,顾子寒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偶尔会和唐宁夏出去走走,但是一月份的波士顿异常的冷,出去不到一两个小时就会被唐宁夏催着回去,医生说过他不能受寒,唐宁夏怕他感冒。
这天晚上,顾子寒处理了工作上最后一件事情,指着波士顿地图上的某个地方问唐宁夏:“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唐宁夏点头:“哈佛商学院。”
顾子寒把唐宁夏拉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自己的下巴搁在唐宁夏的肩膀上磨蹭着她的脸颊:“本来我们应该一起去这个地方的。”
唐宁夏这才想起这个问题,偏过头看着顾子寒:“后来你为什么跑去了宾大?你不是已经被哈佛录取了吗?”
“因为没有你和我一起去。”顾子寒吻住唐宁夏的双唇,不急不缓的,格外温柔。
唐宁夏愣了愣,旋即用手环住顾子寒的脖子,回应他的吻,渐渐的,她感觉到顾子寒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的手也从她的衣襟窜进去,紧贴着她的腰,慢慢地往上。
这半个月的时间他们虽然每天晚上都相拥入眠,但是因为手术刀口的关系,顾子寒病没有碰她,仔细算算,他们已经四个月没有“亲密接触”了。
顾子寒……饿坏了吧?但是……
“唔,不行。”唐宁夏挣扎着,“顾子寒,宝宝……”伤到孩子了怎么办?
顾子寒被那把火烧得异常难耐,但也不得不艰难地停下来。
他抚着唐宁夏的小腹:“小家伙,你把你爹地害惨了。”
唐宁夏被顾子寒凄切幽怨的语气逗笑了,问:“你觉得是儿子还是女儿?”
“最好是女儿。”顾子寒说。
“为什么?”
“他害我这么难受,要是儿子,说不定他出来后我会先揍他一顿……”
“……”唐宁夏对顾子寒各种无语,她抚着小腹,“宝宝,你看,你还没出来就被你爹地嫌弃了。你以后不要叫他爹地好了,唔……”
唐宁夏被顾子寒捂住了嘴巴。
顾子寒用一本正经的表情看着唐宁夏:“我女儿不叫我爹地那要叫谁爹地?”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是女儿?”唐宁夏疑惑。
“就是女儿。”顾子寒肯定得近乎固执,“她长得像你,但是脑袋像我。”
“你嫌我笨?”
“还好,不笨。”顾子寒说,“就是偶尔智商不够用。”
“难怪我会答应你的求婚。”唐宁夏叹气,“原来是因为我智商不够用才被你骗了。”
顾子寒咬牙,狠狠攫住唐宁夏的唇舌霸道地吻,不一会,他松开她:“宁夏,我们回去就结婚。”
唐宁夏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