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吃吧,已经没事了,谢谢你一直都陪着我。”杜诚感激的说道。那天在机场的时候,她觉得郑辰习是一个不讲理的纨绔子弟,没想到,他在危急的时候竟然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绅士,她那么的狼狈,他也没有落井下石。
郑辰习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头,道:“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确实的,他是一个局外人,这一切的慌乱对他来说都只是本能的反应而已。
病房里很安静,只听得见机器滴滴答答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杜诚正低头专心致志的吃着碗中的粥,黑色的长发散落在两边的肩上,露出了修长白皙优美的脖颈来。
她非常的瘦,贴身的衣服上能看得见纤细骨头的轮廓。郑辰习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他从来都没有那么的去关心过一个女人瘦还是胖,他关系的一直都是身材和罩杯。
还有就是床上的技术,其他的,他从未去注意过。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很多从他床上下来的女人他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对于女人,他也从未真正的动心去追求过。但是,在杜诚的面前,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陷进去了。杜诚的一举一动,杜诚的一颦一笑,对他来说都象是有致命的吸引力似的。
她笑,他会跟着笑。她哭,他会觉得非常的难受。
她悲伤脆弱,他会无比的心疼。这样的情况在,在别的女人的身上,是从未有过的。
在女人堆中,他出手大方,但是向来都是非常的冷漠的。不会心疼人,更不会主动的去关心一个女人。
杜诚专心的将一碗粥给吃完,她知道,顾毅君一会儿就会到医院,所以,她必须保持体力。只有保持了体力,才不至于让自己狼狈。
站起来,将一次性的碗和筷子丢进垃圾桶中。回过头,却发现郑辰习竟然在呆呆的看着她。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吗?”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她没有和郑辰习打过交道,所以不知道今天的郑辰习是多么的反常。
“没有没有。”郑辰习回过神来,赶紧的摆手道。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是他看她的背影看得呆了而已。眼珠子忍不住的就要跟着别人的身体转。
郑辰习觉得,在杜诚的面前,自己的脸都快被自己给丢尽了。要是被那一群死党知道,不知道会怎么笑自己。
“对了,今天你说六年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杜诚以及该你冷静下来了,如果这个时候不趁机问,以后估计都没有机会了。
杜诚,估计也不会再提起了。
杜诚微微的愣了愣,那个时候的她,实在是太混乱了,才会将以前的事情给扯了出来。
有些事情,在混乱的时候能说得出来,但是在清醒的时候,即便是满腹的委屈,也是说不出来的。
“没什么。”她垂下了头,摆出了一副不想谈的样子。
已经开始了的郑辰习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一双桃花眼直直看着杜诚的他,突然问了一句让杜诚浑身轻颤的话。
“你和毅君之间,是不是因为毅君妈妈才分开的?”
杜诚沉默了一会,她知道,以郑辰习这种性格,如果不告诉他,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深吸了一口气,杜诚转身望了一眼床上的聂文清,才淡淡的摇头说道:“不是,是我想要那一笔钱,所以才会离开。”
顾毅君站在墙后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郑辰习没有再问下去,以他调查的来看,杜诚并非是一个喜欢钱财的女人。所以,她说的一定是谎话。只是,她不愿意说出事实的真相,谁也逼不了她。
她不想谈,他即便是再想知道她的过去,也不会再揭开她血淋淋的伤疤。
两人都不再说话,病房里非常的安静。空气中有沉默的分子在不停的膨胀。
郑辰习突然的想抽烟,手刚刚触碰到烟盒,微微的顿了一下,这里是病房,是禁止吸烟的。
讪讪的放下了手,走到了杜诚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寻求一个最舒服的位置,让自己陷入松软的沙发之中。
对面的杜诚不知道又在想什么,苍白的脸色有些恍惚。美丽的眼睛象是一滩死水一样,没有分毫的波澜。
郑辰习淡淡的扫了一眼床上的聂文清,他太清楚这个强势的女人。在他的印象里,顾家一直都是聂文清在当家。
无论是顾毅君的爸爸,还是顾毅君,都必须听从她的话。她的强势,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家和顾毅君家一直都相交甚好,对于顾家的事情,也隐隐的听过一些。
顾毅君也会偶尔的抱怨他的母亲太过于强势,即便是他现在已经站到了一个令人敬仰的地步,聂文清对他仍然是强势的。
侧头微微的想了想,他敢肯定,顾毅君和杜诚之间的事情,一定会是聂文清从中作梗。
她的手段太过于残忍,所以,杜诚才会那么的恨她。她的狠辣的手段,让杜诚有了一段可怕的记忆,所以,她才会在回忆和现实的刺激下,一下子就崩溃了。
郑辰习的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离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