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佣人听着范离歌的话,顿时觉得心中有愧,各个面面相觑却不敢多言,她们自知厉君豪给她们的工资是比市价高了三倍,哪个还敢多言?
见她们一个个的都不说话,范离歌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道:“我希望你们可以明白,厉家房屋的面积虽然很大,但你们那的工资是与工作成对比的,而且,你们也都心里明白在厉家的待遇和外面待遇的差距。”
范离歌顿了顿,继续道:“厉先生在的时候,你们各个争相表现,厉先生不在,你们就开始展现你们的真实面貌,你们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就不怕厉先生回来了,把你们给炒了?”
听着范离歌的话,佣人们都没有说话,面上也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有的佣人甚至表现出了不满。
“行了!我也懒得说什么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范离歌回身来到了餐厅,这几个人接下来该怎么做她也不会多说什么了,一切等厉君豪回来再说好了。
坐在餐桌前,范离歌又忽然觉得自己没有了食欲,一想到厉君豪,她的心便很难过。
以前有他在的时候,他总是会随时随地的嘲笑自己一番,调侃她一番,那时候范离歌会觉得很讨厌,现在他不在了,范离歌不禁觉得开始失落。
厉君豪你到底在哪里?
“吃饭吧!”
朱嫂端着饭菜到范离歌的面前,而后瞟了一眼已经开始做事的佣人们,不禁无奈的摇摇头。
她们几个平日里相互希望对方做的多,自己做得少,这些朱嫂不是不知道,但她不想去多说什么,只是觉得她也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懒惰人人都有,等她们习惯了也就好了。
而今天经过范离歌这么一说,朱嫂还真是觉得这群丫头太懒惰散漫了,也难得范离歌这么“有心”了。
“朱嫂,厉家二老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厉先生出事,她们一定伤心欲绝了吧?”
范离歌边吃着饭,边漫不经心的说着,心中不禁有一种想要去探望厉家二老的冲动,可她却不能那么做,厉君豪出事了,她现在还留在厉家都是有违常理了。
朱嫂叹了口气,语气哀伤道:“她们能好吗?厉先生是她们唯一的儿子,她们怎么能好得了?”
朱嫂说着,一双眼日有所思的瞟了一下范离歌,而后又继续道:“你也不要太着急,厉先生会没事的!”
范离歌点头,连忙将碗里的饭菜吃好后,起身便拎着食盒去医院探望李思成。
朱嫂见范离歌吃的很少,刚要让她多吃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必除了厉家二老,范离歌是这个世界上最担心厉君豪的人了吧?
今日离开厉家,范离歌没有坐公车,而是开着厉君豪的车去医院,她不是假公济私,她需要争取时间调查厉君豪消失的事情,无论结局是怎么样的,她都希望事情能够有个结果。
到了医院,李思成已经醒来,但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见到范离歌来了之后,李思成目光呆滞的看着范离歌,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什么,却始终都没有说出口。
这时,正在为李思成打针的护士开口了:“这位先生是您的朋友吧?他刚刚苏醒,情绪不是很稳定,表达的也不是很清楚,而且,刚刚一大群的记者来过,这位先生好像受到了刺激,您最好能安慰一下他,但要注意说话的尺度和情绪。”
“嗯!”范离歌点点头,而后便坐在了李思成的面前,将食盒打开,里面立刻散发出一股香气。
“把门反锁,我有话跟你说。”
李思成面容呆滞,嘴上却说着很流利的话语,范离歌不禁诧异的看向李思成,心中纳闷刚刚说话的李思成?还是她的幻听?
“愣着干什么?知不知道我这样装的很辛苦?”李思成一双眼瞟向范离歌,又很快的移开,弄得范离歌心中一颤,起身便急忙将病房的门反锁。
回到座位上后,范离歌迫不及待的看向李思成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李思成依旧是一副面容呆滞的模样,嘴巴也不怎么动,含糊不清的说道:“这件事很蹊跷,你最好也去调查一下。”
此话一出,范离歌立刻紧张的起身,事有蹊跷?这就是他要跟她说的?这样的事情用他说?简直是不知所谓!
“李思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俩会出事?”范离歌怕被人看到,急忙假装去为李思成盛汤追问着。
李思成轻叹口气,范离歌知道他装的很辛苦,拿着汤便道李思成的面前喂他。
李思成假装害怕,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范离歌不肯喝汤,嘴上又开始含糊不清的说道:“那天是厉先生要我交他做西餐,我们一直都很开心,但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范离歌面上一沉,当即将汤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食盒落在桌子上,发出闷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