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巾方渠帅身死,黄巾部属之中,哗拉的一声,便乱做一团,人挤着人,少部分见机快的向反方向逃逸,仅有数十名黄巾方渠帅亲卫逆流奔着张飞而来。
片刻间,张飞将黄巾打了个对穿,身后近五百骑兵像是一把梳子在黄巾士卒中梳理而过,带起一蓬蓬的血雾。
当张飞回首观看情势时,眼见黄巾士卒被冲散,不由大喜的道,“好机会,”当下,勒马折身而回,黑龙直奔乱做一团的黄巾士卒,张飞手中蛇矛上下翻飞,黑光大作,挟着呼啸之音前刺,带起一朵朵绽开的血花。
“杀,杀,杀,”杀的兴起的张飞一杆蛇矛一刺连着一刺,不时的将蛇矛横砸而出,震伤数名黄巾士卒。身后数百骑兵高举马槊尾随而至,在黄巾中横冲直撞,恣意的用马槊将黄巾士卒串成葫芦,再以战马高速冲刺力在半空中爆出一团血雾。
在张飞的带领下,黄巾部属被冲击的乱七八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逃啊,”黄巾士卒四散而来,四百多人的骑兵四散分开展开追击,借着马力,还是截击了不少的黄巾士卒。
盏茶的功夫,追击黄巾士卒的几百骑兵都赶了回来,一个个翻身下马,搜寻战利品。张飞也从黑龙的马背身上下来,将蛇矛扔给随行的骑兵,腰间挎剑,张飞便来到被抓的俘虏面前。张飞随手指着一员瘦弱的黄巾士卒道,“你,出来。”
当下,几名如狼似虎的骑兵立马将被张飞名的黄巾降兵拉了出来。”
被拉出来的黄巾士卒畏畏缩缩的望着从张飞一眼,低眉顺耳,用眼角偷偷的瞅了张飞战靴处,心里直嘀咕,“方才就是他用数百人的骑兵发动冲锋,先是在大军后部一阵冲杀,引己方追来,后又反身突袭,一矛结果了己方的方渠帅,五百人损失不超过百人,而己方数千人击溃四散而逃。”
在张飞身上散出一股冰冷的煞气下,黄巾士卒不由结巴的打颤道,“大,大人。”
张飞沉着一副面孔,沉声道,“告诉我,你们的黄巾渠帅是谁,东平陵县城下兵力有多少人,”
黄巾士卒目中带着些许畏惧,嗓音直打颤的道,“我们的大帅是徐和,他负责整个青州的事务,目前在攻打东平陵县的是大帅徐和麾下渠帅赵岳,除了追出来的数千的黄巾兄弟,以及连日来攻城战死的兄弟,目前东平陵县还有两万的大军。”
“徐和?”黄巾士卒了头。张飞入鬓的剑眉一挑,心中苦苦思索,实在是演义中没有介绍过,当下好奇的道,“可是太平教大贤良师张角的徒弟。”
“是,”黄巾士卒慌不迭的头,补充道,“是大贤良师座下八大弟子之一,”。
张飞摆了摆手,招来几名士卒,“先把他押到一边去。”
这时,张睁凑过来询问道,“公子,打乱原先的计划了,这下可怎么办?”
“等等,容我想想”,张飞手一摆,原地来回踱步,脸上露出一副焦急之色,思虑道,“先前若将这支四千余人的兵士引到埋伏处,固然能够全部消灭,但东平陵县下的赵岳必然会警觉,搞不好会另出意外。”
“对了”,张飞双眸一亮,挥手招过几名骑兵,对他们道,“去将投降的黄巾衣服扒下来几套,”
“喏!”十数名士卒提着环首刀匆匆的到看押俘虏之地,挥刀威逼着黄巾士卒脱下身上的甲胄。
一刻钟之后,张飞拍了拍身着黄巾服饰,额头上缠着一抹黄色布巾的几名骑兵,满意的笑了笑。这时,张铮骑在马背之上,身后跟着准备齐全的数名骑兵道,“公子,我去了。”
张飞抬首,叮咛道,“睁子,危险很大,机灵,别把命丢在那里咯!”
战马背上,张铮咧了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公子,放心吧!我还没成家立业,让我爹抱上孙子,怎么可能把命扔给的反贼!”
“恩,”张飞肃然道,“你是我带出来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可不能给老子把命给扔下!”
半个时辰之后,张飞让一百名骑兵拉走在官道之上的战马,往埋伏处奔回,独留几骑战马与近千的投降黄巾兵士。
平陵城,郡尉指着城下如潮水般退去的黄巾兵士道,“大人,你看,黄巾贼众退了下去。”
平陵太守龚景远眺城外,捻须泼着凉水道“先别高兴的太早,等等再。”
不一会,城头上的兵士在纵声狂呼,“退了,黄巾退了。”
黄巾大营中,渠帅赵岳召集麾下部署,“赵雷,你留下五千人在这里盯着,我亲率本部去增援,顺便将汉军剿灭,以免扰乱我们的后方。”
“是,渠帅!”满脸横肉的方渠帅赵雷应道。
大营内,渠帅赵岳大手一挥,道“出发。”万余人的兵马鱼贯出了大营,往北方行去。
官道上,追击汉军的黄巾本部,赵岳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一阵思前想后,招来领路的张铮,“张睁,汉军真的有四千余人,正在与林栎交战?方才出现的可是只有数百骑兵,难道冒出来的三千余人与林栎交战的是汉军伏兵不成?”
“渠帅,千真万确,林帅正陷入苦战之中,所以派我来寻求援兵,共同击溃汉军,让大人在徐帅面前露一手,以显示渠帅的军事才干,不亚于徐帅。”
“哈哈哈,好,”赵岳听得都有飘飘然的,心中暗自思索,既然汉军伏兵都用出了,表示后续也没有什么兵力,这三千余装备齐全的汉军,怕真不是己方那四千装备不全的士卒能够挡住,下一刻,赵岳纵马扬鞭,催促黄巾士卒前行,传令下去,速度给我再提高一些。”
“报,大人,东平陵县的黄巾军大部正向我们这边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