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黄巾大营,徐和冷眼望着垂下脑袋的几名黄巾帅,脸带怒色,“管亥、赵方、秦明,好胆,你们好胆啊!”
徐和指戟连三人,大扣帽子,“阵前不听号令,擅自为战,你们眼里有没有我这个青州大帅,有没有天公将军。”
“末将不敢,”管亥几人连连低头。
“不敢,”徐和恨得牙痒痒,若不是此时在正是用人之际,徐和怕是恨不得拿根鞭子抽打管亥几人。当下怒气未消的徐和咬着钢牙,“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阵前抗令,致使多少兄弟被官军杀害,损兵惨重。”
在青州,数十万黄巾大部分是由原青州盗匪摇身一变起义军。仅有少数受黄巾受此的影响加入这股大潮之中。然而,尽管徐和是名义上的青州总渠帅,但有些青州方渠帅丈着天老大,自己是老二,所以桀骜不驯,一副听调不停宣,连徐和一时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连连吃瘪。
今日这一战,管亥几人阵前抗命,致使麾下士卒损失一半余,再也没有对抗自己的资本,自己在训斥一番,好言安慰一下,谅别的方渠帅也不敢不从,这让徐和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打个巴掌给个红枣之后,秦明本就黑的面孔犹如锅底一般,将被徐和训斥的恨意以及损失的兄弟的帐算到守城汉军身上,“大帅,今日一战,平陵县守军守城顽强至极,若仅仅是普通攻城,怕是己方损失不啊!”
“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徐和眼眸轻抬,诧异得望了眼秦明,心里直嘀咕,“难道他有什么好的办法不成。”
“老办法,垒土攻城,跟对付临淄一般,”秦明道,脸上带着一股胸有成竹的神色,“平陵县总没有临淄城高墙厚吧。”
“垒土攻城,”徐和浓眉一挑,“这倒是一个办法,不过,要垒起一座土城,起码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而且还要面临城内汉军夜间出城偷袭,恐怕难以实施,最关键的是从平陵县外垒土,需要提防城内的守城器械,因此,垒土的最佳距离是一里之外。而从一里开始垒土的话,垒到平陵县城门口,需要垒起五六座的土墙,耗时最短也要两三个月,”
“渠帅,那也总比强攻平陵县,让兄弟们白白送死强,”一名头戴黄巾,身穿一副皮甲的三旬黄巾方渠帅道。
“渠帅,我赞成秦明的提议,又一名三旬左右黄巾渠帅站出来道。”
“渠帅,我也赞成……”
陆陆续续的,七八名黄巾方渠帅站出来提议道,见此,徐和也只能了头,“抽出各方老弱明日开始从附近平原挖土,垒土围城,精壮军士随时候命,攻下平陵县。”
“是,大帅。”十余名方渠帅抱拳道。
次日,黄巾大营吃过早饭,奔出黑压压的人影,一个个扛着锄头与扁担与竹筐出营。
平陵县城门楼之上,关羽、张飞被守城郡兵惊动,匆忙之中拿着几个面饼往城门楼奔去。
关羽、张飞在女墙后观望良久,见黄巾兵迟迟未发动攻城之势,而是出现一批又一批,前赴后继的填土的情况,不由凝神相望。
城头上,张飞一脸凝重之色,“大哥,估计他们是垒土围城,到时平推而进,直接以土城为跳板,登上平陵县城头之上。”
“我知道,”关羽半眯着一双凤眼,眉头紧锁。
黄巾大营辕门前,徐和、管亥等黄巾方渠帅甲胄齐全,身后有一万黄巾兵枕戈待旦,随时出击。
“大帅,看来平陵县的守军无计可施了,只能看着我方施为,”一员黄巾渠帅满面笑容,略显得意之色,垒土攻城,屡试不爽,唯一麻烦的就是颇耗时间。
“恩,”徐和骑在黑色的幽州战马之上了头,又担心时间太长容易出现变故,“传我将令,命临淄城运送一批攻城器械,三个月的粮草,以及一批人力,加快垒土围城。”
“是,渠帅”。
城头之上,关羽让左右注意城外黄巾的动向便与张飞来到城门楼内,二人落座之后,关羽闭目沉思。
良久,关羽睁开凤眸,眼中掠过一抹无奈之色,兵力虽然有数千,但真正有战斗力的还是己方这一千多人,现在比拼的就是时间了!如果能够在一个月内将城内郡兵的战斗力提高一层,未尝不能够与城外的黄巾士卒拼一把。
“二弟,训练士卒就交给你了,尽快提高他们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