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如滚滚长江倾泄的汉军,击溃战场中黄巾大军一处,不断驱逐着溃兵向黄巾后部赶去。
战阵中,黄巾后部后退的溃兵与前进的黄巾士卒撞击在一处。霎时间,战圈中便发生一阵混乱,溃兵汹涌,以致吴霸丧失对黄巾的指挥能力。
不多时,见机不妙的吴霸当机立断下带着一队亲卫撤出战场,随后命人敲响金钟,撤出战场。
金钟一响,黄巾再无一丝抵抗之心,纷纷撒丫子往后狂奔,生怕被汉军追上给逮住杀了。
面对着黄巾的溃败,宗员并没有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一路衔尾追杀。而是鸣金收兵,退守大营据守,等候皇甫嵩率军前来。
当汉军退守绵延数里的营寨时,黄巾军在与吴霸残部汇合后由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渠帅褚燕带领下出现在战场中。
战场内,刚刚二十出头加冠的渠帅褚燕,一双眼眸寒星四射,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膛横阔,直有万夫不当之勇。
这时,褚燕板着面孔道,“传令下去,收敛太平军兄弟的尸体,好生安葬。”
“喏,”褚燕亲卫当即下去安排。
而此时,一身狼狈的吴霸出现在褚燕身侧,咬牙道,“师弟,可否率兵再战。”
褚燕望了眼汉军大营,见其防备森严,不可能出营与所部交战,至于强攻,褚燕心里有数,单凭自己麾下的人马,怕是吃不下汉军大营内的兵马。当下,褚燕那寒星四射的眼眸中露出厉茫,“师兄,再战是不可能的,先不攻不下此战,我军惨败,士气跌落,若再战,倘若攻不下汉军大营,致使我军士气再度滑落,那可就得不偿失,先退回广宗城,再做他法。”
“真是便宜他们了,”吴霸恨恨的道,不过对于比他十来岁的褚燕,吴霸还是比较信服的,先不褚燕是张角关门弟子,单是褚燕本身二流巅峰的战力与习得张角传授的兵法,就让他对褚燕的命令不好反驳。
当下,待麾下兵士收敛好己方士卒尸体拉回时,褚燕率麾下兵马退回广宗城,而汉军大营内,得知黄巾退兵,宗员连忙派一千名士卒出营收敛尸体,寻个地方将尸体掩埋,以免出现瘟疫,造成莫大的损失。
汉军中军大帐,宗员端坐首位,其下左右端坐着麾下及关羽、张飞、刘备等人。此时,宗员一扫之前的阴霾,笑容满面道,“此战大胜,挽回大军颓废良久的士气,多亏了益德、玄德与诸位的襄助,击退黄巾。”
当下,张飞刘备异口同声,“中郎大人缪赞,”听及此,张飞侧首盯着刘备,心里腹诽不已;而刘备则是神色敦厚,含笑的望着张飞。
被刘备如此盯着,张飞回以凌厉的眼神,挑衅着刘备,心中直骂道,“你奶奶的,看的老子心里毛毛的。”
蓦地,张飞眼角余光望向刘备身后站着的白袍将,只见那员白袍将眉清目秀,身高八尺,阔面重颐,手攥一杆烂银枪,这让张飞心里一阵打鼓,“这不会是常山赵子龙吧!”
“哈哈哈,”宗员大笑,很满意二人的谦虚。突然,宗员看向刘备,“玄德,你不是奉卢中郎之令前往荆州跟随朱中郎镇压反贼,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处。”
“中郎大人,”刘备略一躬身子道,“右中郎听闻恩师遭人陷害,而朝廷临阵换帅必使我军士气大跌。又因那新任董中郎不熟悉战法,一昧的以对付羌人兵法对付黄巾,恐其生变,故遣备率兵前来援助。”
“右中郎真是远见,”宗员叹息道,“想那董卓,刚上任之际,为了挽回临阵换帅,军中将士人心浮动之心,强迫出兵,以图军中将士转移注意力,对付黄巾。谁料,一场交战,大军一败涂地,连退二十里地。”
“索性,今日有玄德、云长、益德在此,驰援大军,击溃黄巾,挽回军中士气。某已令人准备酒食,为庆贺今日之役。”
不一会,自有军中士卒端上一些酒肉,中军大帐内,一阵推杯换盏,而外头的士卒,宗员则是令人加一顿肉食,每人一碗酒。
一个时辰之后,宗员令帐内诸将散了宴席,保持警惕,以防黄巾率兵前来袭营。当下,帐内诸位校尉纷纷向宗员行了一礼,便在亲卫的跟随下回各自的营帐。刚出营帐时,张飞拉着关羽,注视着刘备及白袍将离去的背影叫道,“赵虎。”
蓦地,刘备及那员白袍将停下身子,扭身四处看了看,确定张飞不是叫四下的士卒,指着自己道,“张飞,你是在叫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