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听着张申大诉苦水,也不多言,只是偶尔应和一句,其实他对于这些完全没有什么兴趣,在等的也只不过是后面的重头戏罢了。
张申说着说着,口齿都已经不是很清晰,但能听见的却是他字里行间对于颜林雪的抱怨,半响终于切入了正题:“你是不知道啊,为了这女人,我是什么事儿都做了,什么关系都找了,但是要是真碰上不识好歹的人啊,你说兄弟有什么办法?”
“哥们做了什么事儿啊?”到这儿为止,莫名终于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于是稍稍进一步试探道。如果张申处在清醒的时候,是断然不可能上当的,但是面对这样一个“陌生人”,而且又处于醉酒的状态,张申的警惕性降低了很多,不过即使是这样,也并没有将实际情况完全说出来,而是神神秘秘地说道:“这事儿不能告诉你,不能,知道了太多对你可没什么好处。这是犯法的事儿,犯法的事儿。”
张申言语之间有些絮絮叨叨的,莫名颇为有耐心地听着但是却不再发表意见。过了一会儿,在莫名的有意引导之下,却是转向了“车祸”的话题当中,莫名假装不经意,但却是早有预谋地说道:“如今车祸死亡率降低了不少,倒也是挺好的,免得一次意外发生了,几个家庭就都毁了。”
“毁了?毁了多好啊。”张申握紧了拳头,“什么事儿都做了,结果他的命居然这么大,我看什么wk组织也不过如此,一开始居然还不帮老子的忙,害得劳资用钱砸通了这层关系,结果竟没什么狗屁用处。”
听到这些话,莫名微微勾唇一笑,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以及一些只言片语,但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已经足够大了。
“你笑什么?”张申迷迷糊糊地但是看到莫名这种不寻常的笑容也有些郁闷。
“看来你喝得也不是特别多,居然知道我在笑。”莫名这句话一出,配合微微上扬的嘴角,瞬间让张申完全打了个机灵。
只不过张申因为被酒精麻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莫名突然摆手,大声说道:“带走。”
这时候不知从哪儿出现了好几个看起来十分平凡的“业内人士”,张申想要呼救,却突然感觉脑后一疼,没有了任何反应的机会。
莫名起身,对几米之外的颜林雪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而后便看着自己的几个兄弟带着“醉酒”的张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在这舞会上,张申所认识的那些人也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和酒肉朋友罢了,而且所谓的医生也完全不存在,自从张申在这儿跟莫名喝酒的时候,莫名就已经开始注意旁边的动静,因为张申醉了的话,万一旁边有朋友是清醒的,出来加以阻碍的话倒也是麻烦。
不过让莫名觉得还算轻松的是,这张申极其虚伪,便已经落入了自己的全套之中,甚至没有了半点儿的想法,只听着自己一味地将其抬高,浑浑噩噩便已经陷入了其中,直到把真相完全说出来也浑然不觉,而莫名要听的也就是这个“真相”,只要自己没有冤枉他的话,那自己如何惩治却也不为过了。
因此,在几个小时之后,张申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听到了周围传来的窸窣声音,眼皮刚刚一动,便听一个冷漠的声音说道:“酒醒了就别装了,我有事儿要好好问问你。”
只一句话,便让张申瞬间清醒了几分,感觉到身体之中无论哪个部位都疼得厉害,在挣了挣想要起身的时候,张申彻底清醒了过来,只觉得周身散发着凉意,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身上已经完全被水泼湿,而手脚都被绳索束缚着。
张申抬头一看,眼前趾高气昂站着的人看起来十分眼熟。愣了愣,他居然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不记得我了?”莫名言语之间有一些不屑,“舞会上你我可是相谈甚欢呢。”
张申一愣,又抬头看了看莫名似乎才想起来什么,但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状况,已经明确判定出来了一些事情,毕竟他也只是普通人,这种状况让他声音稍稍有些颤抖,半响才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是什么人?”
虽然喝酒之后的事情张申并不能记得清楚了,但是却还是能够想起在舞会上莫名跟自己打招呼并且准确叫出了自己姓氏的场面,于是张申心里一颤:“你早就盯上我了?为什么?”
“为什么?”莫名皱了皱眉,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死性不改的人,到了这个关头还完全是一副迷茫的样子,似乎要了叶天性命的车祸根本不是他所为一般。
“为什么?”张申又问了一句。
“抢女人,设计车祸,该做的不该做的事儿你都做尽了,现在反倒要问我为什么?”莫名冷笑道。
“车祸……”张申瞳孔骤然收缩,愣了一下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抬头看向莫名道,“你是叶天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