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太多的表情糅杂在一起,心里千言万语只融成一句——
“我好想你!”
殷冷的力道也松了些,但还是没有放开她,而是轻轻地把她往怀里又靠了靠。怀中的人忽然安静了下来,乖乖地靠在他的肩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许久没听到的关心的语气,让他想念得发疯、每晚失眠的景黎终于,终于回来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你了!”他的声音很低,却很温柔,景黎哄孩子一般轻拍着他的背,偷笑了两声。
“喂,殷大总裁,还要抱多久,不是说吃饭没吗,我都饿死了……”
玩笑的话语让殷冷紧闭地双眼弯成好看的弧度。他轻轻放开她,又捏了一把她的脸,轻声笑道:“知道了,走,吃饭去!”
有的人在笑,可有的人却在哭……
破旧的小屋,门前一个身穿彝族服装的女子跪在坟前,脸色惨白,双唇发紫。
她说着一通一般人听不懂的话,然后在那坟前拜了三拜,静静地回了那破旧的小屋,躺在那硬石板床上,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原来解蛊的代价是下蛊的人的生命!
那女人的母亲由于抢救不及时,终是离开了人世,一直心怀愧疚的她想着抛弃自己的丈夫,远离自己的母亲,生活一无所有,她没有了亲人,没有朋友,这样,何不做最后一件事来赎罪,省得来世再过得如此不幸!
她解了景黎的蛊,然而需要对的人的血,那个对的人,那个她真正爱着的人的血,精通各种秘术的她知道那个对的人就在旁边,于是,她开始为她解蛊……
当她的蛊解了之后,女人的生命也就到了尽头,她不后悔,只想来世别再活得如此窝囊,她们族人精通各种秘术,她是唯一继承者,可是此刻她觉得轻松无比,来世,她愿做一名普通女子,好好活一次!
什么都不知道的景黎还在和欣欣谈天谈地谈人生。
“妈妈,你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田欣欣随意地拿着水壶在花丛中洒来洒去,脸上的笑容堪比百花齐放。
“啊?没有啊,怎么了!”景黎坐在一旁削着苹果,不经意地回答道。
“哦,只是前些日子妈妈对欣欣还有爸爸都好冷淡的说,还以为妈妈不喜欢欣欣不喜欢爸爸了呢!”
田欣欣放下水壶跑到景黎身边,看着她手中切好的苹果,笑着说:“不过,爸爸和我说,你只是有些不舒服,很快就会好的,嘻嘻,啊——我要吃!”
景黎的双眉蹙成一团,将一块切好的苹果送入她的嘴里。
“我对你们冷淡,哪里有?”
“哪里没有,上次去游乐场的时候……”
客厅内,智雄告诉殷冷那女人的下落不明,光凭一张模糊的图片实在很难找人。
殷冷听罢,笑了笑,那笑容,让花儿都羞红了脸。
“哈哈,无妨,查不到就查不到吧,景黎的蛊已经解了!”
“解了?”智雄的眼睛里闪耀着激动和惊喜。
“嗯,就在今天早上……”
……
殷冷简洁地解释了一番,智雄算是明白了,但是都不清楚为何这蛊突然就解了,然而那都不是重点……
“我说怎么一进门就看到咱殷总满面春风,气色极佳!原来是遇上这等好事了啊!”
面对智雄的打趣,殷冷不置可否,反正他现在心情好,不想计较那么多,反正,智雄说的也是事实,听得很舒服!
看着殷冷一副很受用地样子,智雄彻底败了。
“我说,殷总您能出息点么,整天为一个女人笑为一个女人哭的……”
智雄还没有说完,殷冷锋利地目光突然射过来,让他不寒而栗,一句“景黎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值!”还没说出口,殷冷却起身,嘲讽地看着他。
“为景黎,值!”说罢他大步走向花园,不知道哪里来的的自信和傲气。
“天呐,恋爱中的男人,智商怎么了!太可怕了!”智雄喃喃自语道。
还没走进花园,殷冷便听到那个稚嫩的声音——
“哦,只是前些日子妈妈对欣欣还有爸爸都好冷淡的说,还以为妈妈不喜欢欣欣不喜欢爸爸了呢!”
来不及听景黎的反应,殷冷就立马跑进了花园。
“哪里没有,上次去游乐场的时候……”
“欣欣!”殷冷急忙跑去打断了田欣欣的话语。
面前的两人默契地扭头看着飞奔进来的殷冷,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呃……我是想说……想说……想说……”殷冷的脑回路似乎有些短路了,一时竟编不出一个借口,就在他吞吞吐吐的时候,景黎没等他说完,又看向田欣欣。
“欣欣,你刚刚说去哪玩?”
“哦,对,是我们准备去度假!”
懂事的欣欣一看殷冷的表情就懂了他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附和着说:“对,爸爸说选个时间我们一起去度假!”
“咦,真的吗?这么一说好像是很久都没有度过假了诶,我们去哪?”
“还没确定,我们一起商量商量,来欣欣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