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洁若愤怒的推开宋海,拿起茶几上的礼服盒冲进宋曼妮的房间,当她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看着自己的女儿蜷缩在被子里,正处于安静的睡眠状态,她也不好打搅她,好不容易才能入眠的女儿,暂时让她好好睡一觉。
“你的情绪太激动了。”宋海不满的抢过文洁若手里的礼服盒,转身走进客厅,将礼服盒放回茶几上,“韩家少爷本来和咱们曼妮就有着某种扯不断的关系,他们又不是才认识不久,俩孩子都认识十几年了,你又在意个什么劲儿?”
“你知道什么!!我之前对韩董事长承诺过,不会再让曼妮和韩轩墨见面的,而且,我们这样的家境,连最基本的小康生活都算不上,你还想着要高攀人家富二代吗?宋海,你给我记住,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妄想能够一夜暴富,曼妮没有小姐的命,她永远都不可能脱节现在的生活质量。”文洁若愤怒的坐在沙发上,望着满地的酒瓶,一阵闹心,什么时候能不再闻到家里的烟草味和强烈的酒精味?宋海什么时候能还她一个平静安稳的生活?
“不就是因为七年前曼妮甩了韩轩墨吗?那又怎么了?曼妮做为女人,难道不该有提出分手的权利吗?韩轩墨是个男人,再怎么说也该大度的包容她的一切,不是吗?”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别乱说话,晚礼服我马上就还回去,宋海,我是不会让女儿再和韩轩墨见面的,更不可能再允许他们来往了,哼!”文洁若的眼神坚定,顺手拿起礼服盒推门走出了宋家。
七年前,女儿为父还债被迫选择和韩轩墨分手,只为不想牵连到他才选择走上这条不轨之路,谁又能想到,气势庞大的韩少却因为这件事总是折磨曼妮,如果他还是个男人,就该放下一切选择包容。
文洁若抱着怀里的礼服盒,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运动衫走在街边,一辆黑色商务车从她身边越过,她也没有发现坐在里面的是她准备寻找的韩轩墨,然而,坐在商务车后座的韩轩墨透过深褐色的蛤蟆墨镜镜片清楚的看到越过车旁的文洁若,那不是宋曼妮的母亲吗?
“张叔,停车。”韩轩墨低沉的说道。
商务车瞬间停靠在路边,韩轩墨漫不经心的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蔑的按下车窗开关按钮,直到文洁若抱着礼服盒路过商务车的那一刻,韩轩墨突然叫住了她,“伯母!!”
文洁若猛地停下脚步,扭过沧桑的侧脸,无力的俯视近在咫尺的韩轩墨,那双被岁月划过痕迹的眼眸充满对其的怨恨,尽管如此,她还是面带微笑的走上前去,礼貌性的鞠躬道歉,“太好了,韩少,在这能碰到你,我刚好有事找你。”
韩轩墨冷漠的目光落在文洁若怀里的礼服盒上,从俊脸上所流露的表情更加暗沉,“伯母是为了晚礼服的事吗?上车吧。”司机为文洁若小心翼翼的拉开车门,她便钻了进去,“张叔,去前面的咖啡厅。”
“好的,韩总。”
对文洁若而言,坐在高级商务车的后座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有钱人果然知道什么是享受,而平民却根本没资格得到这样的享受,在前往咖啡厅的途中,车厢一片安静,气氛正在一点点的向尴尬突击,司机猛地踩下刹车,将商务车稳实停靠在路边,他绕过车头拉开车门,文洁若深沉的笑着下了车,仍然紧紧抱着怀里的礼服盒,和韩轩墨一同走进环境优雅的咖啡厅里。
文洁若选择坐在透亮的玻璃窗前,能照到灿烂的阳光下,至少她的心不会因此而黑暗。
韩轩墨礼貌性的笑着点了两杯拿铁咖啡,便很快进入主题,“伯母是打算把我送的晚礼服还给我吗?”
“韩少,首先,我要跟你说声抱歉,七年前,曼妮年轻不懂事,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不过你是知道的,曼妮的性格不坏,她有些时候说话总是不经大脑思考,无形中会伤害到身边最爱她的人,韩少,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曼妮计较了,好吗?毕竟七年前的感情已经过去了,我想…”
“伯母说这番话可真让我承担不起。”韩轩墨似笑非笑的双手环胸拽拽的靠着椅背,深邃的黑眸轻蔑的望向文洁若,“我对任何一个女人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上心过,我是因为喜欢她,在意她,才会在承办的活动中隆重介绍她,七年前,我没有好好把握爱她的时机,这次重逢,我不会再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