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聪明,谨慎,并且有着让人一见难忘的美貌。
送走了耀司本田,安然协同其余几人再次进入会议室。
“安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顾虑。”问话的是余力帆,营销经理。
安然不可置否,转头对孟律师道:“除了要明确合同里面的任何一条协议外,找人查一查这家公司的底蕴,我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好。”
会议到此结束,安然重新回到办公室之前,让秘书关诗诗冲了一杯咖啡。
关诗诗端着咖啡进来,准备离开之际,安然叫住她道:“诗诗,你帮我联系一下尤小姐,看她什么时候回来。”
“好。”
“对了,你下午直接过去医院,看看徐雯有什么需要。”
“好,我知道了,安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安然摇了摇头。
一整天下来,安然都在想苏千墨所说的话,其实到早上之前,她对耀司本田的公司没有任何怀疑,直到刚才的那一场会议结束,有些事情她越想越觉得奇怪。
不管如何,事关公司,她不会贸然行事。
办公到了下午,利用午饭时间,安然回去原来差点抓到老奶奶的公路。
只是她在附近找了一圈,仍是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她现在担心的是老奶奶会有什么事,何况年纪八十有几,这样的身子实在是太敏感了。
可无论她再如何寻找,仍是没有结果。
直到在旺市的街头,看到了老奶奶。
老奶奶坐在一张小凳子上,面前摆了一张纸,她神色哀伤,坐在阳光底下,却只是想要路人的一个怜悯。
乞讨?
安然微微愕然,在对面公路停下车,趁着人行绿灯走到她面前。
纸张之上,寥寥草草写着几句:求好心人帮忙救救我得癌症的儿子,好人一生平安。
当今社会,能有几人还会因为寥寥几句便给予施舍?
因为骗子当道,已经消耗了不少人的同情心,剩下的只有猜疑和漠然。
可安然却信了,十分相信。
单凭今早上,老奶奶没有因为她的失误没有索要赔偿,倘若她一心想要骗钱,又怎么会放过自己?
“老奶奶……”安然低下身子,轻声道,“奶奶,您还记得我么?”
老奶奶抬头,看着她好久好久,仍是一脸茫然。
安然微微皱眉,目光突然被她膝盖上的伤口所吸引,鲜血扔挂在衣物上,只是借着衣物的破烂,她能看的清楚,这伤是新伤。
那一瞬间,安然即刻想到是自己早上所为。
为什么?
明明伤到了,为什么还是不说?
只为了尽早来到这里乞讨儿子的医疗费?
安然心口一酸,自个介绍道:“您这儿,是今天早上伤的吧?我就是害你受伤的那个人。”
“哦……哦,是你啊,小姐,你怎么在这啊?”老奶奶恍然,转而又是笑了,“哎呦老咯,记性不好,您别见怪啊。”
“怎么会。”安然低头,又扫了一眼纸张上的字,道,“奶奶,您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老人眼泪当即盈在眼眶,显得几分绝望:“没希望了,没希望了……看来我这白发人是要送黑发人了啊。”
“奶奶,您能告诉我,是什么病么?”安然心里微疼,不知为何,打从心底心疼这个老婆子。
“肝癌,抽烟抽滴,哎呦,二十年的老烟卢啊,怎么能不遭罪呢。”老奶奶无奈地笑着,岁月的皱纹布满在脸上,“本想着,找到了一个适合的肝.源就有救了,可这手术费高的……我这老婆子根本负担不起啊。”
“奶奶,您慢慢说。”眼看老奶奶就要掉下眼泪,安然忙从身上抽出纸巾给她。
老奶奶流着泪说了声谢谢,又哀伤了起来,“姑娘啊,五十万的手术费,这哪是我老婆子能拿的出来的?你说,除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还能怎么着?”
“奶奶,您别着急。”那一刻,安然想帮助她,“奶奶,要不这样,你跟我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