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苏千墨勾唇一笑，什么也没说。
……
“安然，今晚上有沙蟹，要吃么？”华瑾城问道，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安然点头，“好啊。”
随后，华瑾城点了一份沙蟹，再点了一些其他新出的菜式。
“下次，我们尝尝印尼菜。”华瑾城说。
安然，“嗯。”
“对了，尤桐拍了婚纱照，都给你看了吗？”
“嗯，看了。”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态度不够热诚，又补了一句，“很好看。”
“喜欢？”华瑾城说，“喜欢的话，我们能去那里，不过我想，找人量身定制，可能要好一些。”
“都可以。”安然笑。
“嗯，吃东西。”华瑾城宠溺道。
……
“苏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其实也不外界说的那么风流能够，据我所知，这么多年，你真正爱的女人才两个。”程思沫一边说一边道，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苏千墨，以此来观察他的神情。
闻言，苏千墨的动作顿下，挑眉，“谁？”
“你真的不介意我说出来？”程思沫确认道，她得保证自己不会被杀。
“说。”
“曾经的一个艺人，程可馨，在一个就是……安然。”程思沫说的小心翼翼，“我说的，都没错吧？”
苏千墨的面色沉下，眉头深深皱着，他看着程思沫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究。
“谁告诉你这些？”
“我查的！”
苏千墨的目光十分犀利，这让程思沫有些恐惧。
“都忘了。”苏千墨命令的口吻，“以后，不许再提。”
“我是个记者。”程思沫有些不死心道，“苏总，我想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
“只要我开口，别说记者，你想做什么都不可能。”苏千墨冷冷道，看似是真的生气了。
程思沫冷哼，“你要对我赶尽杀绝么？苏总，不要以为你能只手遮天。”
“有分别？”苏千墨挑眉，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怒意。
程思沫知道，不能再继续说下去，否则苏千墨一定得翻脸。
想了想，她说：“我想我们还是到此结束吧，饭也吃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程思沫站了起来。
苏千墨拧眉，眼看着她直接出去。
……
“你做什么？”苏千墨追了出来，一把拽住程思沫。
程思沫挣扎，一直低着头，直到被苏千墨钳制住，她抬起那愤怒的脸，嘶吼到：“苏千墨，你究竟想敢什么？”
那一刻，灯光打在她脸上，苏千墨看到了她的眼泪。
她哭了。
苏千墨皱眉，心口突然一紧，“你哭什么？”
程思沫抽着鼻子，偏开头没有回答。
“因为刚才的语气？”苏千墨问道，语气恢复了原来的语调，只是，仍是低沉的可怕。
“总之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程思沫抬起头来，不明所以道，“我不懂，你为什么开始注意到我？因为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喜欢我，这肯定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而我也很清楚，这不存在这种可能。所以苏千墨，请不要让我觉得，自己那么悲哀。”
“怎么悲哀？”苏千墨问她，每一句，都让程思沫觉得窒息。
“这些你都不需要管。”
“喜欢我了？”苏千墨又问，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一句又一句，程思沫开始烦了，“苏千墨，你到底要干什么！”
低吼的声音，引来周边投来那有些疑惑的目光，程思沫不予理会，压着声音，极度愤怒道：“苏千墨，不要再来烦我，从明天开始，不要再送花，行吗？”
“给我一个理由。”苏千墨冷冷道。
程思沫倏地一声冷笑，“理由？好啊，你要理由是么？那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开始招惹我？”
为什么？
苏千墨皱着眉头，为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懂，又改如何回答？
“回答不上来，是么？”程思沫冷冷地笑了，“我不会成为你生命中其中的一个新鲜感，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在你这里沉沦，所以苏千墨，离我远点，就当做一下好心，成全我这个小小的愿望。”
“我只是个普通人，像你们这种人，我高攀不起，我也不想高攀，我只想要的是，能够做好这一份工作，安安分分！”
这些话，有些耳熟。
苏千墨沉默着，突然一把搂住程思沫，“与我一起，我会给你这种安分。”
“什么意思？”程思沫双手撑在他胸口，皱着眉头不解道。
苏千墨不语，松开怀抱，突然吻上她的唇。
公众场合，人之多，皆是目睹了这一幕，包括与华瑾城从餐厅里出来的安然。
安然的脚步微微顿下，看着他们，目光暗下。
华瑾城搂着她的腰身，眼前的一幕，令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安然，仅仅是一眼，他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利刃划过，十分尖锐的疼。
“走吧。”安然说道，收回目光，抬步离开。
……
华瑾城送安然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一个，内心有刺，始终觉得安然的内心只留下了苏千墨，另一个，脑子里想的都是刚才的画面。
直到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华瑾城才开口：“到了。”
安然恍惚过神来，往窗外一看，熟悉的一切映入眼中。
“那我先进去了？”安然侧首，看着华瑾城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