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曾经有过那几分悸动，也早已经死在过去了。
“你就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
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搞的那么狼狈。
低声下气的请求很不适合他，他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这样。
“嗯，我不打算考虑。”顾裴烟点了点头，她从没打算考虑。
“算了，顺其自然吧。”强求来的，未必是适合的。
他可以用很多种办法来胁迫顾裴烟同意，甚至强制性的要求她去做什么，只是这一切似乎都没太大的意义。
温仲礼忽然就平静下来了，他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顾裴烟，这个女人，外貌不是最顶级的，身材不是最妖娆的，就连性格也那么的差强人意，他究竟是怎么了才会着了魔的不想放手。
两个人共处在一个房间内令人十分尴尬，顾裴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大半夜的，似乎也不适合做别的事。
她就这么呆呆楞楞的站在那儿，放空了自己的思想，连温仲礼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回过神来，已经很晚了。
睡意却还没有席卷而来，依旧十分清醒。
第二天两个人都一同顶着一个黑眼圈出现在了客厅，没有任何遮挡的眼圈看起来就跟熊猫似的。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都很尴尬。
在谈不拢的状态下，他们应该避免跟对方正面接触，想清楚了再下决定，同处在一个空间当中，无可避免的非得要碰面。
碰面了，反而越发的尴尬。
顾裴烟摸了摸鼻子，假装没看见温仲礼，从另外一方离开了。
到了上班时间，她站在门口，不知道该直接离开这儿，还是直接离开这儿。
“走吧。”温仲礼手拿着车钥匙，“如果你不愿意，可以自己开一辆。”
“我不会开车。”她一直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去开车，也一直没去学，原本以为能让黄明懿开车带她一辈子。
“那跟我走吧。”
说完，温仲礼抓紧了她的手掌，微微出汗的手，稍微有些黏腻。
尴尬一直在生长，两人相对无话。
明明只需要再往前踏进一步，未来应该会比现在更辽阔。
被伤过的人，总不会那么容易就接受安排好的现实，总想着再挣扎一下。
顾裴烟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深怕一步踏错，以后面对的，就是万劫不复。
公司里生活依旧平淡，除了突然出现的黄明懿，没什么惊喜。
顾裴烟的反应依旧很平淡，黄明懿再努力，依旧是那样。
心中的不甘心，不甘愿，在面对这样一个人的时候都没法发泄出来。
黄明懿叹了口气，“裴烟，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对待我。”
“我想不出来，我还能怎么对待你。”既然分开了，就不再有回头的路了，“何况你觉得你真的斗得过温仲礼吗？”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些努力都是徒劳的，不如就走彼此的路，别再纠缠不休了。
“其实你只是不甘心罢了，爱恨这些东西，都会随风而逝的。”
时间久远了，爱也罢，恨也罢，都会烟消云散了，不会留下一点痕迹，回想起时，大概也只是一场回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