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曼卿的手被桎梏,倒是不影响脚的动作。她的高跟鞋亲吻上司徒顾端的脚背,委屈的神色之中带上一抹深深地倔强,“技术那么差还学人家强吻,要杀人要抛尸你趁早,别趁我活着占我便宜!不然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技术很好?”司徒顾端语气微挑,声音中已经带上了一层薄薄的愠怒。
他气什么?被强吻的人可是她!
席曼卿用力挣脱他的手臂:“我技术不好也用不着和你练习!”
“那你想和谁练习?”司徒顾端拿出手帕优雅的擦拭着手指。
席曼卿向来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人生信条。为了不得罪眼前这尊大神,她已经够谄媚了,可是这货完全当她好欺负!她席曼卿从小可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她瞥了司徒顾端一眼:“爱跟谁跟谁,你管得着吗?”
“你和顾之什么关系?”司徒顾端靠在房车的座椅上,好整以暇的等她解释。
席曼卿看向司徒顾端那张犹如上帝精雕细琢的脸,脑海里瞬间回想起顾之精致的五官。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和姓顾的……该不会是……你误会了,我和顾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和我顶多算是校友,如果你是为了姓顾的才要抛我的尸,那就真的没必要了,你把我钱包还给我吧,我保证不会把你和顾之的关系捅出去的。我发誓!!”
她怎么那么傻?席曼薇说过顾之家境贫寒,况且顾之进入顾氏集团上班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开的了那么昂贵又骚包的兰博基尼,很明显和眼前这个冰山雕刻的万年大攻有着莫大的关系。
席曼卿上下打量了司徒顾端一眼,贵圈真乱……
司徒顾端深邃的眸子微眯,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他将我和他的关系都已经告诉你了?”
没想到顾之竟然将他们同父异母的关系都告知了这个女人。看来两人的确关系匪浅。
席曼卿点了点头,又立刻摇头解释,“没有没有,是我猜的。我绝对不会胡说八道的!再说了,我连你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对谁胡说八道去啊?”
“知道就好。”司徒顾端放开席曼卿僵住的手,这才将目光放到自己被倒了红酒的西裤上:“昨天打人,今天泼酒,还想要两清?”
他好似在嘲笑她的痴人说梦。
“我都已经跟你赔礼道歉了,大不了再赔你一条裤子不就完了吗?这么大个男人,至于那么小气吗?”席曼卿嫌弃的看了司徒顾端一眼。
“赔礼道歉?”司徒顾端冷然的眉毛轻挑,这女人竟敢说他小气!
席曼卿咬咬牙,“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人都让你强了,我可以告你非礼的!”
“我想,警察应该会先问,非礼你的人姓甚名谁。”司徒顾端眼中闪过兴味的光。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厮姓甚名谁!
席曼卿只觉得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那你现在放我下车!”
惹不起,躲总行了吧?
“钱包不要了吗?”他眉头轻挑。
“不是你不还给我吗?”席曼卿瞟了司徒顾端一眼,突然顿住:“我们现在是去拿钱包吗?”
司徒顾端不置可否。
席曼卿笑靥如花的问他:“不抛尸,不灭口了?”
看着女人瞬间神采飞扬的样子,司徒顾端凝了凝眸:“如果你有这个特殊要求……”
“没有。完全没有。”席曼卿立即伸手捂住了司徒顾端的薄唇,阻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究竟有多暧昧……
突然一个急转弯,车子朝着司徒顾端的方向倾斜而去。席曼卿失去重力再次跌入司徒顾端的怀里。司徒顾端伸手搂住女人盈盈一握的纤腰,才没让席曼卿跌落在满是碎玻璃的车厢上。
车子停稳,爱德华下车打开了车门,便看到司徒顾端抱着席曼卿的画面映入自己的眼帘。他淡定的吞了一口口水:“少爷,到公馆了!”
他说完,淡定又识相的再次将车门关上。
席曼卿唰的一下红了脸,她猛地推开司徒顾端,重心不稳,终于还是一屁股跌坐在满是碎玻璃的地上,然后,车厢里便响起了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
车门外的爱德华一颗心揪到了嗓子眼,却不敢打开车门看看究竟什么情况。
司徒顾端俊眉微蹙,看着女人的姿势,也有些惨不忍睹。他一把推开车门看向爱德华,“叫尼尔森过来一趟。”
他说完,俯视着哭笑不得坐在地上的女人,伸出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