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顾端皱眉,没有做声。
旁边的爱德华一头雾水,那没有鸡蛋的西红柿炒鸡蛋,能叫西红柿炒鸡蛋么?
看着司徒顾端皱眉的样子,席曼卿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暗含苦涩的说:“我知道。”
小时候母亲和她相依为命的时候,生活拮据,母亲怕她营养实在跟不上,所以买了鸡蛋。可是母亲舍不得吃,于是把鸡蛋全挑给了她。
有一天她问母亲为什么不吃鸡蛋,母亲说西红柿比鸡蛋更清香。结果她有一次瞒着母亲吃光了所有的西红柿,只剩下鸡蛋。而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入口的西红柿有多酸涩。
席曼卿突然觉得没了吃饭的**,她缓缓地放下筷子:“司徒少爷,您慢用。”
司徒顾端看着刚刚还好好的人,眉头轻蹙:“坐下。”
“我吃饱了。”
司徒顾端看着不过动了几筷子的饭菜:“没吃就饱了?”
“司徒少爷秀色可餐,看着你就饱了。”席曼卿情绪不对,直接丢了这么一句,像是在嫌弃司徒顾端。
“席小姐!”一旁站着的爱德华皱眉提醒席曼卿。
席曼卿气得坐回了原地,她冷然看着司徒顾端:“你吃你的就行了,干什么非得人家陪着你?你平时不也一个人吃的吗?你看你坐着用餐,周围的人都站着伺候你,我也站着伺候你不行吗?我又不是猴子,那么多人看着,我吃不下!”
“都下去!”司徒顾端一声令下,爱德华领着所有的厨师和佣人以及一旁拉小提琴的乐队退了出去。让整个餐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席曼卿被迫拿起了筷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不该叫司徒顾端,应该改名叫司徒孤单。吃饭都一个人吃是为了显示你的身份,还是因为找不到人陪啊?”
“这不是有你吗?”司徒顾端深邃的眸底蕴含着斐然的冷意,语气却带着游刃有余的调侃。
席曼卿瞟了司徒顾端一眼:“我是陪客吗?”
她说完,却只见司徒顾端优雅的是拿着刀叉吃着西餐。他不是没有人陪,而是没有人有资格陪他。
她和他注定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因为至少她没办法将刀叉拿得那么优雅,席曼卿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鸡蛋塞进了自己嘴里。
好不容易安安静静的吃完一顿晚饭。席曼卿趁着司徒顾端接电话的当口,朝着大厅走去。
金碧辉煌的大厅与其说是住所,更不如说是博物馆,大厅的四周上挂着知名画家的油画,楼梯转角处的三水画尤其醒目。
大门正对的方向挂着一副蜀绣,绣的是清明上河图。宏伟而霸气。一看就价值不菲。
大厅中央的摆放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钢琴上放着一只盛放的玫瑰。
席曼卿渐渐走进,拿起了那只娇艳的红玫瑰,却不小心触响了琴键。
黑白的琴键仿佛带着魔力,吸引了席曼卿的目光。脑海里回想起华尔兹圆舞曲的五线谱,她被牵引着坐在了钢琴前。
纤细凝白的手指随着记忆中的音符在琴键上起伏。
悠扬的华尔兹圆舞曲飘落在公馆四处。周围的佣人都顿住了脚步,安静的站在一旁聆听欣赏。
司徒顾端挂断电话,便听到悠扬的琴声从大厅传来。他移步大厅。
只见大厅中,穿着白色衬衣的女子修长的之间在黑白琴键上愉悦的飞舞着。柔顺的发丝散落在腰间,美如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