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男人沉稳的声音在席曼卿头顶响起。
尽管司徒顾端已经拒绝了,但是她还是不放心的问他:“真的不用吗?”
“真疼的时候,麻醉剂也是没用的知道吗?”他突然说了一句她听不怎么懂的话。
席曼卿最后勾起唇角,巧笑嫣然:“那麻醉剂拿来也没什么用了?只是能有麻醉剂治不了的疼?”
“心疼能治吗?”
“什么……”她微怔之后,突然毫无节操的大笑起来,“司徒少爷您是要告诉我你还心疼过吗?”
司徒顾端一双深邃的湛蓝色眸子彻底更深沉了。他是石头人还是怎么的?
席曼卿在看到司徒顾端深邃的眼神之后才发现自己又唐突了,于是勾起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看着司徒顾端,“少爷您还是先休息吧!”
她说完帮他盖好被子,然后乖巧的想要起身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
司徒顾端是知道她害怕一个人在医院的,因为那晚她就死死的攥住他的手臂缠着他没让他离开。
男人冷冷的凝眉,“就睡这。”
席曼卿有些惊讶的回头,姑且抛开节操不论,其实她是真想赖在他身边的。
就在席曼卿犹豫的时候,司徒顾端完好的那只手臂一把攥过女人,于是她便不小心跌在了他的胸前。
她本想挣扎挣扎的,可是后来却还是放弃了抵抗。他身上还沾染着石膏的味道,却掩饰不住本身那淡淡的薄荷香气。至少让她觉得心旷神怡。这样的味道总让她觉得无边安心。就像是小时候有母亲在身边的那种安心。
最后席曼卿怀揣着这种安然的心情进入了梦乡,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就连司徒顾端的手臂上都已经打好了吊针。席曼卿迷迷茫茫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司徒顾端已经坐在了轮椅之上,席曼卿瞬间睡意全消,猛地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他:“你怎么跑轮椅上去了,万一再碰到腿怎么办?”
席曼卿话音刚落,门口的爱德华拿着资料的样子瞬间就傻了……
看不出来,席小姐嗓门挺大啊!
席曼卿看到爱德华的时候,也尴尬了。
爱德华看了一眼席曼卿的方向,最后接触到司徒顾端那个方向传过来的一抹冷意,爱德华赶紧转身走出了病房。
席曼卿这才低头看着自己。谁知道昨晚怎么睡的,明明睡之前都好好的,可是醒来的时候却不见了外套只剩下了里面的打底背心……
她赶紧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子。一张小脸滴血一般的红。
“那什么我……哎呀!”席曼卿眼睛突然刮到了司徒顾端那已经快输完的生理盐水,于是赶紧打着赤脚就上前把新一袋的生理盐水放了下来,直到确认没有空气进入血管,席曼卿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女人关切的眼神,司徒顾端突然变态的觉得,这次受伤也未曾不可。
可是骨子里的内敛还是让他冷漠的看着她吩咐,“把鞋穿上。”
席曼卿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光着脚丫子。于是回头想要去穿鞋,而脚下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她眉头深锁,吃疼的呼了一声,然后跛着脚走到了病床前坐下。
看着女人怪异的姿势,司徒顾端眉头轻蹙,依旧是冷然的语气,“怎么了?”
席曼卿坐到病床前才抬起脚看了看,脚底已经是一片殷红,她小巧的眉头深深地皱起,却道,“没关系,估计踩到玻璃碎片了。我拔出来就没事儿了!”
她说完,作势当真要伸手去拔扎在肉里的玻璃碎片。
“住手!”司徒顾端眸子一沉,看向门口的方向,“爱德华,叫医生。”
爱德华扫了一眼眼前的状况,明了的打算转身找医生过来处理。可是却没想到回头就撞上了尼尔森。
尼尔森是要比他高大些,以至于他一时之间没稳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爱德华,我保证我没想到你会转身。我是来看看我家司徒少爷死了没。”尼尔森举手做投降状看着摔倒在地的爱德华,他保证从小到大都没见这个意气风发的爱德华这么狼狈过,抛开有些内疚,这心里还有一点小小的开心呢……
爱德华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听到司徒顾端看着尼尔森冷漠开口,“来得正好。”
尼尔森这才看向了席曼卿的方向,他眉头深锁的摇了摇头,最后却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看着席曼卿,“席小姐,又是你啊?”
犯得着再加一个又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