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有碰设计了,你真的交给我?不怕我把它设计砸了?让你住不进去?”抚蹭着雪白的纸张,花怜惜最终打开了图纸,粗略地扫视了一遍。
“花怜惜,把你的才华拿出来,把你所有的喜欢和品味都拿出来,把这个房子的设计视为你的孩子,程大哥相信你!”端着冷掉的咖啡,程少白向花怜惜举了举杯,表示绝对的信任。
迟疑了一下,花怜惜绽开笑颜,“谢谢你的信任,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也许尝试了,梦想就不遥远了呢,也许也是可以在这般的时刻完成的呢,花怜惜悄悄地在心底给自己加油鼓劲。
拒绝了程少白的晚餐邀请,花怜惜把图纸折叠齐整地放在包包里,径直打车离开。
一边坐在车上,花怜惜已经一边快速地在心里安排自己的时间,只要是孔承奕不在家不需要她相陪伴出席各种场合的时候她的时间还是非常充裕的,而这样的时间她利用起来也并不难,也许她真的可以把程少白的房子设计好。
车子在繁华的街道横穿着,绕过一条条长街很快地又回到了晓悦居。
“司机,这里下!”抬头看着窗外,刚好是某大型超市的门口,花怜惜连忙让司机停住。
忘了究竟有多久的时间没有这般轻松地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闲逛,此时的花怜惜显得雀跃宛如头一次进入超市的小孩,被琳琅满目的食材吸引住。
她想买点新鲜的材料,好好地给自己做顿晚餐,在她的潜意识里,一个幸福的设计师应该是能随意地创作,然后兼顾贤惠女子的模样,必定是能下厨房的,必定是能抓住男人的胃和味觉的。
推着购物车抵达食品区,花怜惜兴奋地觉得所有的一切食物都是她需要的,不管是新鲜的蔬菜水果还是已经切成一盒一盒的肉类。
细细地一一辨别,盘算着搭配的菜以及该买的分量,花怜惜还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完成采购,走出超市时手上拎的已经是两袋并不算轻的各种食材。
太阳渐渐西落了下去,仅仅留下一点点晚霞的余晖,花怜惜心情愉悦地哼着歌曲,视线随着一棵棵高大挺拔的大树而挪动,满心的欢喜和愉悦,想象着偌是初春的阳光照耀下,微风吹拂,该是何种的惬意和享受。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手里两袋原本就不算轻的食材渐渐地变得有点沉,手掌已经被购物袋勒红,到了门口时已经迫不及待地放到地上,甩了几下手才掏出钥匙。
“少夫人!”,花怜惜刚想要转动钥匙忽地被喊住。
转身望去,却见柯杰从车上下来,然后后座的门打开,孔承奕也提步随即下了车。
从未如此般早下班的孔承奕,竟然在傍晚时分就回来了?
“你好!”呆愣地站住,花怜惜仅仅礼貌地回应,视线投落在孔承奕身上,细致地发现他脚步有些漂浮,脸绷着,似乎是在忍受着某种难受。
“夫人,总裁发烧了,刚在医院打了针,一会请你把药给他吃!”柯杰走近,将手里的药袋递给花怜惜,然后弯腰将她脚边的两袋食物拿了起来,等候着她开门。
孔承奕站定在她的旁边,遮去了大半的余晖,清冷的五官依旧是毫无表情的,如果仔细观察他的紧绷,并没有生病的模样。
把药揣在手里,花怜惜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侧过身让孔承奕先行进去。
“少夫人,食材我放在厨房了,请你一定要记得让总裁吃药,他从早上开始发烧,一直在坚持开会,已经烧到将近40度了,医生交代如果不配合吃药他很难退烧!”深知孔承奕不管不顾身体的性格,柯杰生怕他又不再依照医生的吩咐。
“好,我知道了!”点点头,花怜惜表示自己知道他的情况,会提醒他吃药。
径直进入房间,孔承奕感觉浑身的难受,身上一阵阵的烫热,喉咙火烧般地干痒,连外套和领带也没有脱掉,倒头直接把自己抛到床上。
简单地收拾了下刚买回来的食材,花怜惜一直留意着楼上的声响,却发现孔承奕从进入房间后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脑海浮现他绷着脸的模样,花怜惜还是倒了杯温开水,然后按着说明拿出他的药。
“笃笃笃”地轻敲了两下门,没有得到回应,花怜惜试着扭动门把,直接推开了门,只见孔承奕和衣平躺着,双眼紧闭似乎已经是睡着了。
把水和药放在床头柜的位置,花怜惜弯腰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先吃药吧,吃完了再睡!”
盯着他厚重的外套和依然系得齐整的领带,花怜惜有股想把它们脱掉的冲动,想让他睡得舒服点。
抬手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孔承奕缓缓睁开眼,几秒后才坐了起来,接过花怜惜手里的水和药,一言不发地吞服下去。
极力控制自己要去解他领带的念头,花怜惜双手交错地绞着,轻声问道:“是要喝粥吗?”
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孔承奕抬眸望向她:“帮我解开!”
交错绞缠着的双手蓦地僵住,像是被窥探了心事,花怜惜白皙的脸颊顿时染上了层嫣红。
低低地“嗯”了声,花怜惜毫无抵抗顺从地贴着床沿而立,然后弯腰欺近,纤细的双手灵巧地在他的领带上游动。
淡淡的清香在鼻端萦绕,孔承奕不自觉地滑动着喉核,感觉喉咙的灼烧更加厉害,忽地伸手勾住她的柳腰,把她压向自己。
“抱一会,十万!”说罢孔承奕大掌勾住她纤细的柳腰,用力一扯,直接把人带上了床,满满地将人抱住。
他身上异常的烫热让花怜惜挣扎的动作顿住,双手死死地揪着解了一半的领带,瞪直着大眼,脑海竟无法反应“十万”的真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