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将她抱起抵住在橱柜上,孔承奕嘶哑着声音喊道:“花怜惜!”
窒息般地被压在橱柜上,花怜惜晕眩地双目紧闭,微张着嘴,呼吸急促地喘气,低低地“嗯”了声,从他紧绷着的胸膛能感受他满腔的怒意。
“花我给的钱很开心?你今天的战利品呢?”想象着她拿到支票的眉开眼笑以及在名店豪爽地挥金如土疯狂购物的模样,孔承奕一再压抑的怒气还是涌上了嗓子,双眼透着冷冽的寒光。
待晕眩过去,花怜惜低低地笑出声,语调轻松地回应,“当然,能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怎么不是件幸福的事?况且,你给的并不少,我不是买不起,不是吗?只不过今天没看中想要的罢了!”
拥有自己喜欢且想要的东西,当然是件幸福的事,只是,她心底隐藏着的喜欢和想要的东西太矜贵,以致她要不起,以致她只想躲不起,躲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钱真好,我的妻子花怜惜!”紧绷着脸,孔承奕抵住她的力道却微微地松了松,温热的唇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蓦地极致温柔眷恋,带着丝丝难言的不舍。
明明只是他订制的妻子,明明只是他要求扮演的角色,却在一次次的失控中占有,素来控制力极强的他并不喜欢自己的躁动和失控。
察觉他的松弛,花怜惜僵硬地扭过头,唇瓣抵着他耳膜的位置,微微地动了动,猫咪般地慵懒呢喃着,片刻地享受他极为难得的温热眷恋。
松开钳制的双手,顺势将她翻转了身,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孔承奕漆黑的双眸凝着她,极力控制着粗重的呼吸。
自然地双手搂住他精壮的腰,花怜惜长长的睫毛不断地扑闪,脸颊绯红一片,微微地吐着气,不可抑止地颤抖着。
突然的粗暴和突然的温柔都让她难以招架,都能轻易将她吞噬,让她在瞬间成为另一个陌生的自己。
是不是,这个世界注定会有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死穴?
而在最现实的世界里,她沉溺在最不可能的虚幻里,不自觉地让他住在心房里,让他成为她最难言的疼痛。
“我饿了,做饭吧!”指腹揉捏了下她腰际的柔软,孔承奕忽地站直了身,双手插在口袋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厨房。
颤着腿,花怜惜张大嘴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双手放在橱柜上,极力地将身体撑住在橱柜上,生怕整个人无力地滑落,抬头望向离开的挺拔身影,对他的情绪竟无从猜测。
相对无言而坐,花怜惜缓慢地细细嘴嚼着,凤眼的余光时不时往孔承奕看去,只见他依旧一派的优雅,宛如餐桌上仅有他自己般。
沉默无言地用完餐,孔承奕径直进入了书房,直至午夜时分才重新出现在客厅,而偌大的客厅里仅有她留下的满室的光亮和此刻寂寞地张扬着的花朵。
凝了眼楼上那道厚实的木门,看不透房内的景象,无从想象她此刻的模样,揉了揉太阳穴,孔承奕从吧台上挑选了支红酒,一手握着酒一手拿着盒还未开启的香烟到阳台坐了下来。
在微弱的月光下发现原本空旷的阳台孤零零地摆放着一盆植物,定睛一看,竟是白色的花球。
抿了口醇香的红酒,孔承奕俯下身眯着眼仔细地辨认花球,大脑飞速地转动着搜寻与它相匹配的名字,发现并没有它相关的讯息。
随手拿了起来,在月光下仔细地看着花球顽强向上锦簇的热烈,心里竟有一丝的期待,期待花繁锦簇的绽放,想着那时再仔细辨别。
第二天花怜惜醒了过来,却在床头柜的位置上发现了张苍劲有力的纸条:“出差一星期”
定睛一再地看清楚纸条,攥着纸条花怜惜惊吓地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随着坐起来的动作而滑落,露出她一大片的娇嫩肌肤,昨晚因为心情郁闷,她随意挑选了极其省布料的睡裙,深夜才恍恍惚惚地睡去,似乎也并没有盖上被子。
而纸条出现在床头柜,也就说明孔承奕昨晚半夜曾来自己的房间,也许就看见了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