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突然响起的嘤咛让孔承奕蓦地推开她,鹰隼的眸光竟透着丝寒光。
上一秒还沉溺在紧密的拥抱里,却在下一秒毫无预警地被推开,丁佳因为动情而嫣红的脸茫然地看着孔承奕。
“先吃饭吧!”满桌早已经冷却的佳肴虽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孔承奕却还是拿起了筷子,宛如刚才的失控并没有发生般。
渐渐地从茫然里苏醒过来,丁佳抿着唇,嗓音透着哭腔地问道,“你不爱我?你嫌弃我这里有道丑陋的疤痕?”
她已经如此主动地将自己往他身上贴,他却将她推开,甚至,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般,她不会容忍他如此地对待自己,在感情的世界里,从很久前开始她就是他尽心尽力呵护的公主,她得到他所有的宠溺和顺从,从来没有拒绝。
夹菜的手顿住,孔承奕睨了眼她,冷冷地道:“丁佳,别无理取闹!”
“那,那今晚你不要走,你留下来陪我!”讶异他的冷淡,丁佳还是硬着头皮直接要求,“既然她不是你真正的妻子,那就让我尽一个妻子的责任,我们像以前那样开心地生活!”就算现在不能立刻就将那个女人赶跑,她也不能容忍孔承奕回去,不能放任着他和她呆在一起,他从来没有如此冷漠地对待过自己,她不能让他有丝毫变化的机会,况且,她必须要尽快和他发生关系,她需要怀孕,只有怀孕她才能稳夺曾经专属于她的位置。
敛了敛脸上的淡漠神色,俊毅的五官渐渐放得柔和,孔承奕耐心地解释,“最近我住公司,你放心!你先养好身体!”
从她在激情里还没有忘却黑钻卡时,他就决意不会再见她,更不可能再回晓悦居。
不敢再随意地造次,丁佳收起了楚楚可怜的模样,起身体贴地给他夹菜,“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胡闹,以后我会听话的!”
不管怎么样,今天的收获已经超出她的预期,她绝对有机会将那个女人驱除出孔承奕的世界。
自餐厅那天一见后,转眼花怜惜已经独自居住在晓悦居将近半个月,每天强打起精神地陪伴着花贞贞,渐渐地花贞贞的思绪已经重新清晰了起来,偶尔也会吵闹着想要出院。
清晨的阳光暖暖地照射着,花怜惜牵着花贞贞在疗养院的花园里散步,清新的空气暂时让她忘却了心里的黯淡。
“惜惜,带妈妈离开这里,这里住的人都不正常的,你看,他们都被单独锁在房间里,而且四肢被绑在床上,看得妈妈毛骨悚然!”思绪恢复清晰,花贞贞对疗养院渐渐地却产生了恐惧,总怕哪个病人失控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而且,潜意识里,她并不承认自己精神有问题。
让花贞贞在石板凳上坐下,花怜惜也坐了下来,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妈,我现在工作走不开,接你回家怕没时间照顾你,等过多两个月,等我忙完了我马上接你回家好不好?”
主治医生虽然欣慰花贞贞恢复了清晰的意识却强调必须再观察,恐怕她病情反复,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甚至再次陷入混乱的思绪里,逃脱不了纠缠的世界,因此花怜惜也并不敢贸然将她接出院。
“哼,你忙什么?你忙怎么还可以每天都来陪我呢?是不是现在嫌弃妈妈了,不要妈妈回家?”心底的恐惧让花贞贞瞬间炸了起来,生气地质问道。
“伯母,怎么了?”不远处一袭雪白的衬衫和黑色西裤的程少白大步流星而来,“伯母气色越来越好,这花都没伯母漂亮了!”将手里的火红玫瑰递到花贞贞跟前,程少白笑着打趣。
“这,送我呀?”火气还没消退,突然收到美丽的花朵,花贞贞一时惊喜地眉开眼笑。
“当然,鲜花赠美人!”将花塞到她手里,程少白眸光却落在一旁的花怜惜身上,“伯母,怜惜最近忙着为我设计房子,等她忙完了肯定第一时间接你回家,好不好?就算她不接,我肯定把你接回去,我连住处都找好了!”
佯装看不懂他眸光里的期待,花怜惜别开眼,低低地负荷道,“妈,你连程大哥也不相信?”
几乎每一天,程少白都带着礼物探望花贞贞,两人的感情花怜惜甚至怀疑已经超越了自己,母亲对他更是绝对的相信,一概听从他的安排。
“好好好!”连声应答,花贞贞对程少白绝对的信任,“那伯母等着你接我出院,以后你常来家里吃饭!”
“花贞贞,我们回房间量血压和吃药了!”不一会,一袭白色制服的护工出现在三人的面前,诱哄着花贞贞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