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白炽灯房间里,一床的凌乱毫无遮掩地呈现。
花怜惜裹着被子浑身的酸痛,而始作俑者正闭着眼睛沉静地安睡着,一双手甚至习惯性地伸了过来想将她捞进怀里。
扭头瞪了眼熟睡的俊毅轮廓,花怜惜鼓起腮帮,重重地甩走他的魔抓,心里充斥着怒意,越是盯着他沉睡的俊逸脸庞越发地怒意难以宣泄,忽地狠狠地踹了他的小腿一脚,随即裹着被子往浴室而去,也不管他毫无遮掩地躺着。
睁着微微红肿的双眼,清晰地看见全身镜里映衬出的浑身暧昧痕迹,伸手指腹抚过透亮的镜子,竭力地想拭去那些惹眼而让她后悔不堪的痕迹,可是无论如何地用力,透亮的镜子依旧清晰地映衬着她身上的痕迹,颓然地放下双手,任由全身镜毫无遮掩地映衬自己一身的暧昧,许久许久花怜惜才从失神里清醒了过来,眯起眼直接将水龙头扭到最大,让温热的水重重地往身上冲刷。
明明已经被他嫌弃,明明他已经将自己标榜为肮脏,为什么还轻易地纠缠?
花怜惜,你怎么轻易就屈服在他的魔抓下,怎么轻易就沉溺在他的撩拨下?
花怜惜,你的倔强和骄傲呢?你为什么连自己的自尊都一再地践踏?一再地沦陷?
分不清是冲刷而下的热水还是眼眶不断地溢出的泪珠,花怜惜感觉整个人都透不过气来,突然就整个人蹲了下来,抱膝地痛哭了起来。
额头一阵地灼痛,厚重的眼皮挣扎着煽动,几秒后,孔承奕用力地眨了眨眼,布满血丝的双眼睁开,映入眼的却是全然陌生的景象,惊吓地整个人坐了起来。
粉红色的窗帘轻轻地飘荡着,细碎的阳光洒在洁白的地面上,一张不大不小的化妆台齐整地摆放着简单的几样护肤品。
双手撑住床刚下下地,孔承奕低头却见自己光着身子,毫无遮掩,抬眼看去,他的衣物全都凌乱地扔在地上,甩甩头,眯上眼脑海蓦地浮现冉放的声音,“哥,这是花怜惜的新家,我送你进去参观参观!”
花怜惜?
蓦地睁开眼,孔承奕一个人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丝毫寻找不到花怜惜的痕迹,低头,明显地见床铺凌乱不堪。
微微眯起眼,孔承奕盯着凌乱不堪的床铺,脑海飞速地闪现那似曾相识的求饶和娇媚模样,火热而暧昧,明显地,昨晚确实是参观了花怜惜的新家。
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画面仅仅停留在冉放不断地给自己倒酒的殷勤上,孔承奕额头明显地抽搐了下,此刻终于明白冉放就是蓄意要将自己带到花怜惜的新家来。
一一将地面上凌乱的衣物重新穿到身上,推开门,孔承奕却拧紧了俊眉,空荡而静寂的客厅明显地空无一人。
细致地打量了一番客厅,孔承奕抬腿往厨房而去,整齐而干净,拉开冰箱,窥见里面同样齐整地摆放各式的食材,不自觉地,他的唇线上扬。
沉默地驻足了十多分钟,确定花怜惜不会回来,孔承奕才拎起西装外套离开。
隐匿的郊外咖啡馆里,悦耳的钢琴曲飘荡,稀稀疏疏的三三两两坐着惬意休闲的客人,如此的咖啡馆此刻彷如隐世的极佳地方。
“想不到你还有脸回来,想结婚?丁佳,你的口气倒是挺大!”缓缓地搅动着咖啡,林萧垂眸轻笑,对对面女人感觉真是不可思议。
端起咖啡优雅地含了口,细细吞咽,丁佳也轻轻地笑了出声,“夫人,承奕爱的是我,结婚有什么不对?孔家的门,我迟早也是要迈进去的!”
宛如听见天大的笑话,林萧停住了搅动咖啡的动作,上一瞬间还嘲讽的眼瞬间凌厉了起来,“丁佳,别不识好歹,你忘了你当年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要踏进孔家的大门,发你的春秋大梦!”想不到几年不见,当年的那个女孩已经变本加厉,甚至更是不宜对付,林萧一颗心悬起,料到此刻就是被缠上了,必须使出狠辣的手段断然地打击。
“呵呵……”掩嘴轻笑,丁佳睥睨地看了眼林萧,对她凌厉的眼神丝毫没有畏惧,“当年?说真的当年怎么了我还真忘记了,现在的我是身体健康,只要承奕想要孩子我就可以生孩子,生了孩子要进孔家的大门就不是做梦了,不对,也是做梦,只是是梦想成真了!”挺起胸膛,丁佳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自信而不畏惧,心里的惊怕悄然地藏匿了起来,也在赌林萧不会轻易就公开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