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不活?委曲求全?”
苏秀慧突然就笑了,抬起脸,看着他,“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想利用我?你是不是忘了,当初,给予这一切,让你拥有御企和得到一切的人,是我苏家,是我的父母,和他们的遗产?而你,为了得到这批遗产!竟然不惜制造事故,害死他们……”
“那又怎么样呢?!”御天业不耐,“只有废物才喜欢哀怨和抱怨失败,能人者居上,这个世界,没那么仁慈……要么把儿子给我,要么,就别怪我刻意断了你们所有的经济来源……依我的实力,腰斩一个新人的所有门路,可不算难事!”
“你……”御母愤怒,险然咳出血来。
御天业一声轻哼,走了出来!
途径客厅时,看到久然呆而不动的站在那里,就挑了挑眉头,告诉她说,“茶很好喝,多谢你,小姑娘。”
这个谢,包括让他找到她和御母以及晟深哥哥轨迹的字意。
久然一瞬手脚冰凉,转身回他,“这位叔叔,看您也不像坏人,就看在我送过茶叶的份儿上,能不能请你……不要再来,打扰妈妈和哥哥的生活……”
“妈妈?哥哥?”御天业可笑了一下,显然已调查到了全部,“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野丫头,还敢这么称我御家人,未免……太过自不量力了,小姑娘。”
他冷哼即离,久然听到后方一声跌落,监控的器皿仓促响起,她才惊慌,如当头棒喝,知道自己闯了祸,跑进去,扶着昏迷的御母,说对不起,痛哭流涕。
那一夜,惨案横生。
竟达到了前几个月根本无法比的强度。
一夜之间,三个人,同一地点,同一街区,死于残杀----尽管,他们一个杀人犯,一个是强jian犯,一个持续多年在走私大量毒品。
但是,死状太残忍,新闻不得不封杀报道,也让附近街区的所有人,进行了夜晚禁行,和紧急搜查。
那一晚,御晟深回来了,方芯等人也来了,他们看着昏迷的御母,看着检查之后换来的急转直下的身体报告,都很疑惑。
“前段时间很稳定,今天却有了骤变,什么原因?”无影不解,因为不懂医。
雷诺动了动他那习惯雕琢任何艺术品的手指,撇了撇唇低哼道,“除非有所刺激,否则,我可不相信这是病理的变化。”
尽管平日里总是和雷诺吵架,但方芯此刻却赞同,点头承认,“没错,不受重大的刺激,患者不会如此悲观,连身体情况都急转直下,看来今晚,我们彻夜守候,保证御阿姨没进入危险期才行。”
几个人点头,御晟深就走到她面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在的时间。”
就如同几年前,她捐赠了眼角膜,他清醒而灵敏的发现了真相一样。
久然有些慌张,却不敢多言,因为在他们回来之前,她清楚的听到御母向她令言,“不要告诉晟深!一点都不要……那个男人,会毁了晟深!会毁了他一生!”
所以她沉默,换了种说法,也是道歉,“今天,妈妈知道我一年前退了学的事,太过生气,就……”她勾下了头,“对不起,晟深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多赚点生活费,来缓解家里的负担和你的辛苦……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会改的……我已经拜托了司蓉姐,让我参加高考……”
御晟深没说话,也没责怪,抬手,拍了拍她的肩,面容深沉。
久然一时没控制住,痛苦,扑倒了他的怀里,哭了个畅快淋漓。
御晟深根本没安慰,或者说,他根本不懂安慰,只是那一刻,望着她扑倒在自己怀里,没有像往常一样,抬手推开。
“谢谢你,晟深哥……”她紧抱着他,闭眸低语,“我本来很痛,就这样被你抱一抱,就不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