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筱诺再也撑不住支离破碎的残躯,像个泄气的气球般软绵绵的倒坐在地上。
眼神空洞如潭,深不见底。
一时哭,一时笑,像个疯婆子般,特别吓人。
市第一医院
在抢救室门口徘徊走动的樊玮寒,脸色煞白煞白的,眼眶溢满既惊惶又懊悔的眼花,让人看着特别的心痛心碎。
“雪柔怎么样了?出来了吗?”樊母、邹父和邹母一起赶来了,三人脸上都挂着沉重的疑问。
“还没有出来,但是我有替雪柔检查过,她身体完好无损,可能是吓坏了,没事的!”樊玮寒吓得都语无伦次了,但他还反过来安慰母亲和岳父、岳母。
“都怪你,雪柔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不孝子。”樊母不相信他没事的这句敷衍的话。
“亲家母,先别激动,等雪柔出来后就知道她有没有事了。”邹母苦口婆心劝说。
女儿出事这种切肤之痛,无人能比得上邹母,但一会儿雪柔出来,一定不希望看到他们闹不和,更不希望看到他们哭哭啼啼的。
“是不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干的好事,她是怎么样对待雪柔的?”樊母始终吞不下这口恶气。
“我回到公寓的时候,看到杜筱诺拿一个垃圾桶砸雪柔,幸好我及时赶到接住了那个垃圾桶,然后雪柔就晕倒了,她当时披头散发、面容肮脏。”樊玮寒如实回答。
如果他不说实话,妈她肯定不会饶过他的,而这就是事实。
而且,杜筱诺这次的疯癫行为实在是太过份,太伤他心了,如果雪柔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怎么都无法原谅她。
“雪柔看完新闻后就马上去找你了,你呢?难道你就没想过回家找她吗,你都去干了些什么,是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粘在一起,是不是?”听到准确答案的樊母暴跳如雷。
“妈,这儿是医院,这儿更是抢救室,请您先别激动和失控好不好?”樊玮寒不是被掐中要害无话可解释,而只不是不想和母亲在医院这个最重视安静的地方吵吵闹闹。
“亲家母,先平心静气下来好吗,眼下最重要的是等雪柔平安无事出来。”邹母又苦口婆心劝说。
邹母的话落下最后尾音后,抢救室红色的灯变为绿色,两扇紧闭的门很快也被推开了。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樊玮寒第一个冲到女医生身前紧张追问。
“你妻子只是累着和吓着了,身体有些虚弱,但是,因为动了胎气,所以最好留院一个星期保胎。”女医生的话把四人都给震撼了。
“医生,你是说我老婆怀孕了?”樊玮寒一脸不可思议。
“是呀,你们还不知道吗?她都怀孕快三个月了,你这个做丈夫的真的太粗心了,自己老婆怀孕快三个月竟然毫不知情。”女医生佩服万分的直摇头。
“医生,那孩子怎么了,会不会有危险?”樊母首次尝试从悲伤和愤怒之中,瞬间转变为喜极而泣。
“胎儿还是很健康的,只是孕妇的体质有些虚弱,安全起见,还是住院一个星期保胎,各位不用担心的,你们先回病房等吧,一会儿护士会将孕妇送回病房的。”女医生脸带淡淡微笑安慰各位后,领着一位护士抬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