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进了浴室,冷逸梵三下两下就把她的衣服给撕了干净。然后拿起花洒,为她清理身上的灰尘。
曾小今站在那里,不敢乱动,由着他从头到脚洗了个遍。纵是水浸入伤口里,钻心的疼,她也咬着牙,没有出声。她是经常出任务的人,受伤对她来说也是习以为常的事。
看得出来,他是尽量放柔了动作,可是毕竟心里有气,又是个力气大耐力好的男人,下手难免有重的时候。只是,他抓着她的脚底心使劲搓是几个意思吗?难道,这也是惩罚的一种?
太痒了!曾小今反射性地闪避,脸上还浮出可疑的红晕。但一见他阴冷可怖的眼神,又赶紧恢复原来的姿势……
她今天总算知道了,她的亲亲老公其实是个特别特别小器的男人!
不就是不乖吗?再原谅她一次又不会死!干嘛拉着一张脸那么吓人,可她还是乖乖地任他摆布,甚至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得意,这个男人,这个被称为冰山的冷酷男人,是太爱她太在乎她,才会对她这么小器!
好不容易洗完了,冷逸梵把她放到了床上的大浴巾上,轻柔而仔细地为她擦拭着第一寸肌肤。虽然已经不是跟他第一次坦诚相见,可是曾小今还是羞红了脸。
擦干净后,冷逸梵拿出来了医药箱,仔细地帮她清理伤口,用医手小镊子把那些细小的渣子都夹了出来,又快又准,生怕曾小今会疼。然后,上药,包扎。
一切完成,曾小今以为他会把医药箱拿去放,可是他却直接覆身压了下来,然后毫无怜惜地直入主题……
痛!是她一整晚唯一的感觉。
可是她不敢喊,因为喊了之后,等待她的是更疼的惩罚!
早上,冷逸梵起来的时候,直接把她也拎进了卧室,没有一句话,直接重复昨晚的事情……
“逸梵,痛,真的好痛……”
他不理会,面无表情地继续做他的事,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
完事之后,洗漱穿衣,连屁股都不拍就走掉了!曾小今彻底在浴室里凌乱了!
这这这,是要变天了吗?昨天还在她耳边说着温情脉脉的情话,即使她没有生育能力,他对她的爱也不会有丝毫改变,因为那是一生一世的承诺!才眨眼的工夫啊,怎么可以变得如此彻底?
他的心里一定住了一个大恶魔,曾小今淡定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叩叩叩,保姆来敲门,说得非常小心翼翼,“太太,先生请您快一点,不然错过了时间,就请您跑步去公司。”
靠!跑步去公司?这尼玛得有十几公里吧?她又被他折腾成这样,走路都觉得痛,还要用跑的?虽然保姆已经尽量用最柔软的声音以及最温和的语言,来传达某大少的圣旨,可是曾小今知道,他的原话肯定很难听!
越想越气!这个世界对她是满满的恶意啊!
曾小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下楼,冷逸梵刚刚吃完早餐,看到曾小今下来,便直接命令保姆把早饭给收了。
呃,确定连碗豆花都不赏?曾小今流着口水望着近在咫尺的美食,越去越远,越去越远……只能可怜兮兮地吧唧吧唧嘴,用力地嗅上了两口香气,安慰一下委屈的胃。
木关系,木关系,她在办公室储备了大批零食,饿不着的。
阿亮开车来接,曾小今正要跟着上前,阿亮却关了车门,往后面的一辆自行车指了指,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对不住少奶奶,那才是您的专车。”
曾小今的下巴,一下子砸到了地上!
尼玛专车,说到的砖去哪里了?她看了看限量版豪车内面无表情的冰面大少,明明很火大,可是脸上却扯出了一个笑容,“下回记住了要在车上放块砖,才能叫做‘专车’!”
只要给她一块砖,下一秒她肯定毫不犹豫地拍死某大少!
阿亮尴尬地笑了笑,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对少奶奶,可这是少爷的吩咐,他不能不照做,哪怕是硬着头皮也得做。
“少奶奶,你千万要跟上,不然——”
曾小今已经气哼哼地向她的座骑走去,听到这话,脸色一黑,立即回道,“不然怎么样?”
阿亮不敢去看曾小今的脸,赶紧把话完就急忙回到驾驶座位上。
曾小今掏了掏耳朵,她没有听错吧?阿亮居然说如果她跟丢了,冷逸梵就不给她吃中饭!体罚她不算,还不给她吃饭,这是赤果果的虐待啊!一夜回到了解放前吗?
我不服!我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