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依有点着急地:“吃吧,这么大个鱼,别浪费呀,好可惜的。”
钟贝琛不理她,放下筷子,目光看向别处,大有一股“宁死不屈”的架势。
白郁依懒得理他,继续胡吃海塞得不亦乐乎。
钟贝琛看这她的没心没肺的样子,更加不爽。
啤酒和饮料恰在这个时候上来了,钟贝琛没好气地开了啤酒,倒上一杯,重重搁到白郁依面前:“一口喝掉!”
白郁依看了看他的脸色,苦着脸抓起啤酒杯,勉强喝了两口“咳!咳!”,捂住喉咙难受了好一会,仍面红耳赤,委屈地看向钟贝琛:“钟少……可不可以?”
“不可以。继续!”钟贝琛无动于衷,这女人就是要随时镇压,不然又张牙舞爪,眼中都没他这个主人了。
白郁依几乎是泪眼朦胧地喝完了整杯啤酒,头还在发晕,钟贝琛却又立即满上。泪花在眼眶打转,她求饶地看着这个“人面兽心”的美男:“钟少,能不能做别的交换?”她没注意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钟贝琛面露一丝得色。
“你确定?”钟贝琛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白郁依被看得有点心慌:“说来……”听听两个字被她强力咽了下去,面前这个不是可以讨价还价的主。
“你喂我。”钟贝琛讲出这话,脸不红心不跳。
白郁依腹诽了一句:“你没长爪子还是爪子断了!”但就这样吧,趁着他还没有改变主意,以某男的人品,她担心再磨蹭下去他可能就会要求她用嘴巴喂了。忙不迭地应了声:“遵命。”迅速夹起一大块鱼肉,也不管里面有多少刺,塞进了那张“血盆大口”。
钟贝琛得意地接住,慢条斯理的吃起来,她心里那点小九九,他早看出来了:小样,想用鱼刺卡死我,没门。
没等他吃完一口,白郁依的第二筷子鱼肉又送了上来,脸上带着笑,一边往他嘴里塞一边假惺惺地:“钟少,慢慢吃,别卡住了。”
钟贝琛忙得说话的功夫都没有,眼睁睁看着鱼刺吐不出来,死瞪她,她装作心领神会的样子,拿起啤酒瓶凑到他嘴边:“钟少,喝点啤酒,再大的刺都能冲下去。来,我喂你。”说着开始倾斜瓶身。
钟贝琛往旁边一躲,啤酒刚好洒到他名贵的衬衣上,他一脸杀气地看着她:“白郁依!”
“对不起对不起”白郁依诚惶诚恐地抓起一叠面巾纸就凑过去在他白衬衣上可劲地擦,结果越擦越花,这么好的衬衣,不知道值多少钱?这下终于急了,抬头小心看他的墨染的脸:“我错了,告诉我怎么办你才不生气,好不好?”
“你确定不再耍花样?”钟贝琛威胁地看着她。
白郁依胆怯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把我的衣服脱了,脏了穿着难受。”钟贝琛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然后坐到我腿上,用嘴喂我!”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白郁依吓得腿都软了。
“要不你马上拿钱赔我,这件衣服也不贵,十几万块而已。”钟贝琛一脸无关痛痒。
白郁依狠狠心,坐到他腿上去,一点都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低眉顺眼地给他脱下衣服,然后夹起一大块鱼肉,去掉刺,嘴巴衔住鱼肉一端,下唇努力上翘撑住整块鱼肉,小心地将鱼肉另一段递到钟贝琛唇边。
钟贝琛愉悦地一口接住,一点点往嘴里吸。
门恰在此时被打开,一个保镖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赶紧低下头:“钟少,有个女人送了瓶红酒过来,说是给你。”
钟贝琛的手按住想躲开的白郁依,不紧不慢地吃掉鱼肉,面无表情地:“哪来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人把酒拿给服务员就走了,她说她叫一叶知。”保镖小心翼翼地。
钟贝琛微微变了脸色:“她说什么了吗?”
“她说你懂的”,保镖回答道。
“酒放下,给我取件衣服来。”钟贝琛吩咐道。
“是。”保镖领命,低头退了出去。
钟贝琛看着摆在桌上的那瓶红酒,稍稍出神,酒瓶上仿佛映出一张变幻莫测的脸。
白郁依趁着他手松开了,马上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偷瞄了一下他的表情,心说,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能让他这样失常。
仅仅一念之后,白郁依又拿起筷子夹鱼吃起来,趁着某男没注意,先填饱了肚子再说,看他现在的状态,估计一时半会没心思调戏她了,机不可失。
但吃了一会,见钟贝琛仍旧坐在那沉默不语,白郁依突然有点莫名其妙地恼起来,那个女人真可恶!既巴结钟韵彩,又讨好钟贝琛,她是想干吗?觊觎这个男人?想到这,白郁依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感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别的女人想钓这个男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红酒插曲之后,钟贝琛全程缄默,白郁依全程发扬吃货本色却味同嚼蜡,直到她不小心吞进一大块辣椒,被呛得一脸鼻涕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