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依听到钟贝琛的话,心软了一下,但很快又说服自己,不可以再相信他了,他自己都承认了只是玩玩而已,绝对不能再给他这种机会。想着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也不知道被那个男人怎么样了,现在他更嫌弃了吧?绝望地狠狠心:“我脏,离我远点!”
钟贝琛没有彻底领会她的意思,赶紧解释道:“你没事,刚晕我就赶过去了,他没能把你怎么样。”
白郁依松了口气,心里虽然疑惑他怎么会到得那么及时,却不肯问:“你不是说连玩我都嫌脏吗?还呆在这做什么?等我感谢你救了我?好吧,谢谢你。等我好了,一定赚钱把医药费还给你,你大可放心。如果有需要,我会去买一个‘见义勇为’的锦旗送到你公司去。”
钟贝琛脸上痛苦地扭曲了一下:“依依,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这么犀利?我当时是气话,并不是真的那样觉得。”
白郁依想冷笑一下,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忍耐了一会,才发出声音:“如果没事钟少可以走了,我想休息,不送。”
钟贝琛眼神黯然地站在那,就是这个人,不久前还对他诉不尽的柔情蜜意,可一转眼,连一个表情都吝于给他了,都怪自己当时太不冷静。想到什么,默默地走了出去。
白郁依听着钟贝琛离开的脚步声,心里却难过不已,他真的走了,不会再来了吧。救她只是出于愧疚,现在她没事了,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了。这不也是她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会伤心?难道,经过了这样的事,还是无法停止对他的爱?白郁依,你可不可以不犯贱!想着,眼泪还是止不住流了下来。
她正躲在被子里哭泣的时候,又有人开了门,一步步向她的床走近。白郁依赶紧止住哭声,随手扯了被条擦干眼泪,既期待又有些紧张,难道钟贝琛去而复返?
耳边传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白小姐,你有没有睡着?钟总说你还没吃晚饭,让我给你送来。起来我喂你吧。”
白郁依感到肚子确实饿极了,转过脸,看到床前站了一个护士,目光不经意地扫了扫门口,略显失望,慢慢地坐起来,指了指床头柜:“放那里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护士有些为难地扫了眼门外:“钟总吩咐了,你身上和手都有伤,要我喂你,不然他就亲自来。”
白郁依的脸寒了寒,这个男人又故伎重演,一向都是威胁威胁,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招数,可是,再不爽也不能跟肚子过不去,她只好默然点点头。
钟贝琛躲在外面,看到白郁依同意吃饭,放心不少,这才拿起自己的一份晚餐吃起来。
护士马上舀了饭菜喂了起来,白郁依配合地吃着,心里想着早点养好身体,得赶紧出院上班赚钱:“我要在这里住多久?”
“医生说大概要住半个月。”因为钟贝琛没有特别吩咐,她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如实回答。
“可不可以跟医生说一下,早点给我办出院,我要上班,我也没钱交住院费。”白郁依满怀希望地看着护士。
护士为难地:“这个不行吧,等医生来了你自己问他好了。住院费你用你操心,都记在钟总账上的。”
白郁依想说,我就是不想欠她,却没讲话,心事重重地继续吃饭。
林妙梧是在第二天上午才得知白郁依住院的。她原本是知道昨天白郁依跟钟贝琛有约,想着她是留在他那里过夜了,也没多想。但今天到了学校发现白郁依一直没来上课,就觉得奇怪了,找到之前的通话记录,翻出钟贝琛的号码打去询问情况,才知道白郁依出了事。她先替白郁依向园长请了假,然后放学了就赶紧买了一袋水果进医院。
在电话里面忘了问白郁依的病房,再打电话怕钟贝琛不想理会,林妙梧在医院逮住一个护士就开始问:“请问白郁依住在哪个病房?”
护士敷衍地看了她一眼:“哪个科室的?”
林妙梧摇了摇头:“不知道。”
“因为什么住院?”
“不知道。”
护士看怪物似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请问你是看病还是看病人?”
林妙梧气得脸都涨红了,却不想用同样的刻薄回应,看了护士一眼,正要转身离开,一道很有磁性的男声响起:“你是白郁依的朋友吗?我们一起吧,我带你去。”
林妙梧惊喜地往声音来源处看去,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站在那,微笑着看向她,她突然有点害羞:“谢谢,我是白郁依的好朋友,林妙梧,请问你是?”
“我也是她的朋友,我叫凌茵希。走吧。”凌茵希说完,在前面带路。
林妙梧走在后面,看着凌茵希的后背,想着,依依不但找了那么出众的一个男人,还有这么帅气的男性朋友,真是羡慕啊,这个男人,她相亲过的那些男人比他真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