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依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这对狗男女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一个抓了她的儿子,一个在外面肆意侮辱她,说她不要脸,难道是她乐意自己跑来吗。听她左一个“琛”字,右一个“琛”字,还真是恶心:“我没缠谁,是钟贝琛叫我来的!”
夏诗诗心里咯噔了一声,都这个节骨眼上,钟贝琛不是要跟白郁依再续前缘吧?应该不会,如果是,他怎么会答应她送礼服过来,那不是搅了局。
那么白郁依呢?她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白郁依,暗自摇摇头,不像,听她的语气很愤懑,并且如果是有心,该好好收拾一番再过来才对:“哈哈,真是笑话,他叫你来做什么?你也太会编了吧。跟你说,不要再对他抱幻想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这会就是给他送结婚礼服过来的,欢迎到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你住在哪里?我到时让人把请帖送过去。”
说到这,夏诗诗停顿了一下,鄙夷地上下扫了白郁依几眼:“哦,我知道了,你缺钱花是不是?这样吧,我今天心情好,要多少你开个口,就不用那么麻烦还进去找琛了,你现在这副样子,他也不想看到,你也只能是给自己找难堪而已。”
自说自话的时候,夏诗诗一脸的施舍表情,做出一副大度的姿态,就好像她面前站的是一个乞丐。
白郁依不禁冷笑:“原来你们还没结婚啊,刚才我还以为叫夏小姐叫错了,抱歉,我现在也只能这样叫你了。”
她漠然地看了看夏诗诗的穿着,冷嗤一声,盛装出行如何,还不是为了遮盖你丑陋的灵魂,估计,她眼中也只有钱吧:“谢谢你的好意,我不缺钱,我是来找我儿子的,他现在在你未来老公手里。”说到“未来”二字时,特别加重了语气,未来的事嘛,谁都说不准,天知道你终究能不能成为钟夫人。
夏诗诗的脸上本来张扬地笑着,听到白郁依的话后,顿时就僵住了,她有点搞不清状况。什么叫她的儿子在钟贝琛手里,该不会白郁依离开前已经怀了钟贝琛的孩子,现在他要把他接回来吧?
这怎么可以,她怎么能让钟贝琛和白郁依的儿子横在中间,不仅如此,现在她更不能让白郁依进去了,万一他们碰面,提起当年的事情,解除了误会怎么办,那她这么多年的等待不是都要付诸流水!
今天让她遇到白郁依,就是天意,老天要帮她拦住白郁依的。
夏诗诗的眼珠乱转了一下,装作一脸怀疑:“我说的话我一点都不信,在外面呆着吧,我进去问问琛才知道。”
白郁依本来是着急的,可是夏诗诗都这样说了,她如果硬要马上闯进去,弄得好像她真有什么企图似的:“好吧,我不进去也可以,麻烦你弄清楚了马上让人把我儿子送出来。”
夏诗诗冷冷地点了点头,回到车上,把车开进去,招呼看门的保全马上关上大门,心中还在惋惜钟贝琛家里没有养两条恶犬。
白郁依心里不太踏实,两手交握,在门外踱着步子。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开始还以为是钟贝琛打电话叫她进去,拿起来却发现是朱辛夷的号码,有点淡淡失望:“辛夷。”
“郁依,我到家了,你现在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你人?”朱辛夷的语气显得很踌躇:“警局的人刚刚给我来电话,说阳阳可能在钟贝琛那里。”
“嗯,我知道了,我现在正在他家门外。”白郁依有点心虚地回答道。她一心过来找儿子,竟然忘了跟朱辛夷说一声,并且,她还有点担心他多想。
“什么!这样,你先别进去,在外面等我,我马上过来。”朱辛夷一向沉稳的语气此刻带上一股子不易察觉的急躁和惶恐。
白郁依本待拒绝的,怕他过来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却发现朱辛夷已经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
别墅里面,钟贝琛坐在书房的电脑前,饶有兴致地借着监控,看着白郁依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在门口走来走去,嘴角上翘成一个讽刺的弧度:女人,我还以为你离开了我过得有多好,原来就是搞成这副样子,看来,朱辛夷对你也不过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