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把这个喝了。”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刻说话的样子有多温柔。
安子瑶疼的手都有些拿不住杯子了,眼泪汪汪的无助的看向白誉安,白誉安只得又亲自把杯子送到她嘴边:“要是实在疼得厉害,我们明天去医院看看。”也不知道过去的十几年她每次是不是也都和现在一样,只这一次,他看着都有些心疼了。
也许是因为有人在身边照顾,安子瑶觉得自己的委屈更加强烈了,眼泪简直收都收不住,嘴里也开始胡言乱语:“呜呜,这是什么破身体嘛,我以前明明很健康的,呜呜,我会不会就这样疼死啊,呜呜,我为什么这么倒霉,被撞死就算了,现在还受这种折磨……”
白誉安以为她疼昏了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禁失笑:“你在瞎说什么呢,没事的,很快就好了,过几天等你那个走了我们去调几副中药来吃,以后就都不会再疼了。”
“真的吗?”安子瑶不信任的看着他,难道他也知道她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你说的等谁走了?为什么要等他走啊,有没有现在就可以止疼的药……”虽然她也讨厌吃药,不过比起疼死,她还是可以勉强接受喝药的。
“经期不能乱吃东西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毛病肯定也是因为你过去没注意一些事项才造成的。”想到这个可能,白誉安脸上马上严肃起来,她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经期……是什么啊。”安子瑶一脸一无所知的望着他,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又有点听不懂他的话了。
白誉安以为她因为身体不舒服脑子也有些短路了,这次倒没有露出鄙视的眼神,反倒是声音更温柔了:“你今天早上那个才来,至少也得过两三天才行,或者明天我们先去问问医生,看医生怎么说。”
安子瑶本来还是懵懵懂懂,但听到他说今天早上那个才来,今天早上……那个……她感觉脑子里好像突然冒出些什么来,早上……她确实是来了某个东西,之前上厕所时她还看见那个白色的带翅膀的东西上面还有血,她又换了一个贴上去,撕下来的时候被贴的部位好疼。月经……经期……不会就是说的这个吧。所以听他话的意思是,她现在这么痛苦,也是因为这个吗?
“那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麻烦。”安子瑶颇有些厌烦的嘟嚷。
白誉安笑她的孩子气:“知道现在受罪了,以后就乖乖的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吗?”
“唔。”安子瑶不甘愿的点点头,明明就不是她的错,她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已经被迫遭罪了啊。
白誉安陪着她,帮她捂了好一会儿肚子,才看见她终于渐渐睡着了。虽然他平时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也接触过很多女人了,但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女人痛经时候的痛苦,尽管她说的很少,也可能是因为太痛后来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但看到她身上、手上一直往外冒冷汗,空调开到20多度盖上被子依然在发抖,便觉得……挺心疼的。
现在看她终于睡着了,白誉安到洗手间拿了用温水烫好的毛巾,轻轻的帮她擦掉脸上、身上的汗渍,再一次看到这具完全展示在自己面前的优美曲线的身体,他的呼吸又有些凝滞起来,他们已经结婚,本来是合法合理的事情,却因为昨晚她说的那些话……当时的自己,以为她另有所想,以及一时*难解而有些烦躁,现在回想,竟是有些能够理解她了,他对于她而言,大概真的就像陌生人一样的存在,她会怕也是理所当然。
既然你希望我们慢慢了解,那么,就如你所愿吧。反正他们都已经结婚了,而且迄今为止,他对她还算满意,所以不介意多包容她一点,那就再等一等吧。
安子瑶在睡梦中满足的哼哼的两声,再次把白誉安逗笑了,俯下身去,悄悄在她嘴唇上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