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自己再把她想起,害怕自己一辈子逃不过这女人的阴影,倾冷寒把照片碎屑捡起,放到煤气上烧成灰烬。
照片烧光了,还是痛,那火仿佛烧在心里。
也许,活多久,就痛多久。
金敏儿是他一辈子的宿命。
金敏儿曾在这别墅呆过,就住在交易女人呆的房间里,在那个房间里,他们曾上演无数次的激情。
和金敏儿分手之后,倾冷寒令人撤走房间里所有的灯。
白天,他不敢进入那个房间,怕回忆把他击倒;晚上,他会和他的交易女人在这里欢爱,他要把和金敏儿在这里的记忆赶走,但有多少次,他心里把这些女人当作金敏儿。
金敏儿这个女人是他一辈子的劫,注定要记一辈子,恨一辈子。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忘记她,倾冷寒觉得自己很没用。
酒,只有酒能帮他忘了她。
喝醉了,什么都不想,自然就忘了。
倾冷寒懒得开瓶,瓶口对着柱子“砰”一下,然后对着嘴喝,酒瓶口的尖玻璃划伤了他的嘴角也不自知。
倾冷寒连喝了三瓶,直喝到不省人世,然后倒在酒房里。
倒下之前,似乎有一个影子扑过来。
地狱的勾魂使者来了吗?
来吧,来吧,我早不想活了。
倾冷寒闭上眼,跟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倾冷寒醒来,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他的头枕在一个温热的东西上。
世上还会有人关心他吗?
自从金敏儿走后,他对谁都冷酷,对谁都无情,世上希望他死的人比活人多。
倾冷寒抬眼,却是女人的腿,凌亦瑶的腿,而凌亦瑶则趴在一张凳子上睡着了。
睡着的凌亦瑶像一个玉白的瓷娃娃,看上去非常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