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过来检查安全带时我处于完全迷茫的状态,左手紧握着右手,愣愣地盯住飞机空调冒出的白气。
“小姐,请系好安全带。”
我点头,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并不明白她的指令。
“小姐?”她见我没有动作,直接俯下身帮我,“小姐你还好吧。”
我这才恢复意识,牵动嘴角跟她讲谢谢。
从昨天到今天,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到多久。我不过是被人抛弃在异国他乡,对,不过是这样。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柯小柔这23年来甩过多少人,活该被报应一次。
我从兜里掏出木糖醇,晃动瓶身,把剩下的五六粒全倒进了嘴里。
强烈的薄荷味袭来,鼻子发酸、眼眶也不自觉湿润了。真应景,我心里恨恨地想,你莫高把我甩了,我到最后还要受你喜欢口味的折磨,我这辈子欠了好多人,唯独没有欠过你,却是这个下场。为什么?凭什么?
我在极端的思想折磨中总算睡过去,不过很快被后面跳来跳去的小孩吵醒。我回头怨恨地盯着他,十一个小时的飞行,飞过几个时区,祖国未来的花朵怎么可以还保持精力旺盛。
“喂,小朋友。”我说,“再敢往我椅背上踢老娘就把你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