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帆还真下楼来帮忙了,套一件杜康的工作服,煞有其事。常泡夜店的人自然是懂得服务生怎么做的,无师自通。
魏明帆的失落很快在几个美女的搭讪后烟消云散,我还真是羡慕这种健忘。
魏明远过来问我累不累,吧台另一侧的皮球立马接话:“明远哥,我很累。”
常听人说没有相关信仰的人过什么圣诞洋节,看看在这里狂欢的人群,没有人在意在庆祝些什么。节日不过是放纵的借口,他们在意的是快乐,管他是什么节快乐!现代人总是寂寞而不甘寂寞,所以越来越少的年轻人满足仅仅呆在小家与爱人缱绻欢笑的温暖,更宁愿在一个热闹的环境下融入自我,我们把这定义为high。到底怎么样我不做评价,魏明远做的就是这种生意,我正参与其中。
等到客人全部离场,天已经快亮,将几个醉到不省人事的男人送出酒吧大门后所有人几乎同时泄了气。虽说酒吧平时生意也挺好的,但一遇到节假日那是一种完全超负荷的状况,这主要源于人们在节日比平时更加失去节制。我们无需担心存货是否不足,座位是否还有空,我们担心的是有人会超过底线,失控撞破最基本的和平。还好这次相安无事。
魏明帆跟我背靠背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柯小柔,你干嘛要受这种罪?”
“你以为是个人都跟你一样不用担心生计?”
“你不是已经有一份工作了吗?”
“那怎么够!魏明帆我偷偷告诉你,知道我有个已婚前男友吧?”
他点头。
“因为这件事引发的一连串反应,我被家里给赶出来了。我柯小柔无家可归,以前住家里吃家里所以每个月要交生活费,爸妈说我跟他们不再有关系,我不想这样,我能想到了维持这联系的只有每个月按时往家里打钱了,其实我更想让他们放心,柯小柔过得还好。”
他被我吓得一下子来了精神,猛回头撞在我脑袋上。
这一撞倒把我给撞清醒了。我在干什么,连对魏明远都没法开口的话竟然就这样轻易讲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听。
无所谓了,这本来就是事实,他总会知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