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魏明远送我去上班。
我听见他轻声说,“魏柯,魏小柯,听起来还不错。”
我觉得奇怪,“魏明远,你说什么?”
“以后我们的孩子可以叫魏小柯。”
我的脸滚烫起来,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魏明远你瞎说什么呢?”
他仍是笑,“突然想到而已。小柔,我觉得很开心。”
我想我应该也是开心的,可心里还是死死地压住一块石头,仿佛那下面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伤口,只要将石头略微移动就会汩汩冒出鲜血来。于是我稳固地防守着,有人轻敲说可以松手了我却还是固执地不放。因为我太清楚,这是一个赌博,我可能已经痊愈,移开石头不过剩下一个难看的痂,还有可能,伤口没有好转,石头下面依旧血肉模糊一片。
我不敢过多地往前跨出,因为觉得一切不真实,而且易于流逝。
魏明远,你这样认真让我害怕,就像当年的范苏城。有的东西,到时候我可能给不了,比如一起继续下去的决心和勇气。
魏爸爸站在书房的窗前,烟斗放在一旁,里面的烟草还在兀自燃烧。这时魏妈妈走进来,递给他一杯茶。
“你觉得那女孩怎么样?”
“明远喜欢就好,我们跟她也不过见了这一面。”
“家里倒也还说得过去,也算是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