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回到伦敦,坐在飞机上的时候,裴小七把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却觉得在殡仪馆发生的一切,太过巧合。
所以她断定,凌少爵根本就没死,他还活着。
既然还活着,又为什么一直躲起来?
想到这里,裴小七垂下眸子,心里越发难受起来。
纳兰玖见她那副模样儿,却也不好在多说些什么。
G市,夜晚。
自从顾鑫升任后,顾家几乎可以用门庭若市四个字来形容,再加上郑秋英素来好面子,总是隔三差五的叫上几个好姐妹在家里打牌。
很多时候,往往是郑秋英还没邀约,就有牌搭子在傍晚的时候,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前往顾家。
“李婶,秋英今天怎么还没回来?不是约好了一起打牌的么?还有,这茶都凉了,重新换一杯来。”
李婶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硬着头皮道:“钱太太,他们今天可能不回来了,要不你改天再来?”
李婶想起刚才下楼的时候,郑康让自己想办法把这几位太太给弄走,可是她只是个帮佣,人微言轻的,果然——
被李婶变相‘请走’的钱太太怒了:“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撵我走。”说着,就把那杯尚有余热的茶水,悉数泼到李婶的脸上。
恰好,此时郑秋英和顾鑫双双回来了。
刘太太一见到郑秋英,立刻诉苦起来:“英子啊,怎么说你们顾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用这么不懂规矩的下人?刚才竟然要撵我走。”
若是换在平时,郑秋英免不了骂李婶几句,可是今天她实在没这个心情:“素梅,我今天有点事情,要不你们改天再来,改天我请客喝茶。”
钱素梅和其她的几位太太,一听这话,纷纷站起来。
只是钱素梅却没有和其她人一起走,而是等到了最后。
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才从随身戴着的鳄鱼小皮包里取出一只锦盒,塞进郑秋英的手里:“我们家茉茉的事情,之前还要多谢你。”
之前钱素梅的女儿吴茉,因为涉嫌开枪杀人被逮捕。
原本吴国栋是托了城南警局的沈纪东来想办法把自己的女儿给保出去,却怎料凌少爵竟然从中插了一手,一直把这事押着。
直到最近,和钱素梅交好的一个小姐妹告诉她,凌家就快要完蛋了,把吴茉弄出来的事情说不定可行之后。
钱素梅才通过那个小姐妹,见到了能郑秋英。
虽说送出去的那笔巨款实在让钱素梅有些肉疼,但她瞅着顾家那门庭若市,几乎就要取代凌家的趋势,又觉得还是有必要和顾家交好,这样自己身为建筑商的丈夫,在生意场上也会顺风顺水。
所所以虽说是打牌,但彼此都心知肚明,哪里会是真的打牌
郑秋英像是习以为常似的,把锦盒一掀,扫了一眼,脸上扬起了笑意:“素梅啊,何必跟我这么客气呢,你看这……”
郑秋英的眼睛素来毒辣,那只躺在锦盒里的玉镯,她一眼就瞧出书极好的老坑冰种帝王绿,至于价钱么,少说也要上七位数。
钱素梅见她没有推脱,一颗心放了下来:“英子你下个月不是过生日么,这就算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了,你可千万别嫌弃啊。”
顾鑫看着两个彼此寒暄的女人,有点不耐烦,先一步上楼了。
“英子,你们家老顾……”钱素梅看出顾鑫的脸色不太好。
郑秋英摆摆手:“他就那样,那个我就不陪你了,这还有事呢,回头我给你打电话,对了,有空啊,把你女儿也带出来我瞧瞧,这么大的姑娘,也该是时候找个金龟婿了。”
钱素梅一听这话,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那就麻烦你了。”
送走钱素梅,郑秋英把那只颜色翠绿饱满的几乎就要流淌出来的玉镯,戴在手上:“想不到这吴家还挺有钱的。”
当郑秋英戴着称心的玉镯进了二楼书房的时候,一只茶杯猛得向她砸了过来,要不是她躲的快,估计就要被送进医院去了。
“爸,你这是做什么?”郑秋英拍拍胸口,再看郑康一脸愤怒地瞪着顾鑫,才知道那茶杯并不是砸向自己的。
顾鑫坐在书桌后面的太师椅上,指着顾鑫:“你……你瞧瞧你干的好事,你不知道那份名单是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爸,这是上头下的指令。”顾鑫低着头,一脸无奈,“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那可是基因武器,要是楚非真的投放下去,要死很多人的,上头要是追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