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奕然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不管他和什么样的人对抗,他老婆总是会担心他完败呢??难道他的水平就那么差吗?
这种事情上,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很大了。
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女人对自己的老公没有信心,而是太过紧张,才会担心。可是到了男人的眼中,就变成了不信任,甚至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和封奕然想象的一样,李尔很干脆地就答应见面了,对于见面的地点他没有半点异议,全凭封大少做主。
到了约好的咖啡厅,封奕然发觉李尔没有带一名手下跟着,就是一身休闲的打扮,仿佛是出来逛街般随性。
“我想你大概也猜到我为什么要找你出来吧?”封奕然开门见山地说。
李尔优雅地浅抿了一口咖啡,淡笑道:“知道,但你应该也猜到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那并不合理。”
能谈什么?无非就是想让他收手,这可不是李尔的作风,他才不会让步。
之所以还会答应出来,不过是想看看封大少被人拒绝后,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恼羞成怒?还是气得拍案而起?
封奕然靠着椅背,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漫不经心道:“要怎样你才肯放手?如果还因为当初夏洛特发生的意外而迁怒于所有人,那你就是想与全世界为敌。你该痛恨的,是当年糟蹋夏洛特的那几个人,而不是以此来报复社会。”
冤有头,债有主,因为一件事而将仇恨扩大,似乎是不理智的做法。
当然,和某些丧心病狂的家伙讲道理,是更不明智的选择,而封大少不过就是这么一试。
“糟蹋夏洛特的人?”李尔的唇边扯出一抹讥讽,“如果不是你失约,她又怎么会遇上那几个人?一切都是你的错!”
兜来兜去,李尔就是从这个怪圈中绕不出来--
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想绕出来,似乎只要找到一个明确的目标让他恨着,他就能找到心理安慰。
封大少在谈判桌上从来都不会吃亏,论口才自然不会输给李尔。
他气定神闲地说:“既然像你说的那么玄乎,注定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认为那是夏洛特的死期呢?我们中国有句俗话,‘阎王要你三更死,怎能留你到五更?’也许上天注定要在那天的那个时刻将她的生命收回,就算不是因我而起的意外,也会有别的什么事,让她离开人世。”
“你强词夺理!”李尔气得胸口都在剧烈起伏,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
封奕然耸了耸肩,“我不过是在学习你的逻辑。怎么样,是不是连你自己都觉得这样的想法很强盗?”
不能怪他说话难听,要怪只能怪李尔太喜欢走极端,既然如此,那就以牙还牙好了。
懒得跟他浪费时间,封大少掏出一张钞*票放在桌面上,站起身来,“你不收手没关系,但恐怕你死后是没办法和夏洛特重逢了,她八成会上天堂,而你……呵呵!”
高深莫测地留下这么一句话,他就率先离开了咖啡店,也不管李尔会被气成什么样。
话带到了就好,接下来也许会有一场异常艰苦的斗争。
给钟毓拨了个电话,封奕然也不管国内现在是什么时间,直接吩咐道:“进行B计划吧!把李尔的那些个娱乐场所全都想办法弄倒闭,就连他投资的房产项目也做点什么,让他的固定资产在一个月之内就贬值到最低点。”
听到这样的要求,钟毓就像打了鸡血似的。
他完全不介意自己在熟睡中被人吵醒,激动地叫道:“行啊!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很久了!早就跟你说了嘛,用武力去解决是最快捷最有效的方法,你就是不信!别的我不敢说,这搞破坏嘛,呵呵,你大可以放心,一定没问题!”
封大少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淡淡地交代了几句,就赶紧挂电话了。
他就搞不懂了,钟毓一个过了而立之年的人,为什么还总是能像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那样,时刻都容易冲动呢??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每次让他去给谁添乱,他总是屁颠屁颠地欣然接受。
钟毓从小就害怕被约束,能让他随心所欲地做一件事,那就是对他最大的自由,况且他这样冲动的个性又很正直,最见不得那些嚣张狂妄的人。
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受封大少的压迫太多了,难得有机会可以去折磨别人,钟少爷就格外珍惜机会。
李尔那王八蛋曾经将萧子晴掳走,还幽禁了三年。
朋友妻,不可欺。钟毓一度为封大少觉得气愤,早就想好好修理一下李尔了,如今刚好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就不信弄不死那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