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封奕然这么博学的人,看了都不禁自叹不如,他的藏书最多就是达到这古堡里的三分之二的标准。
“对客房还满意吗?还缺什么尽管吩咐佣人去准备,就当自己家一样好了,不要见外。”桑浩扬的母亲和蔼地笑道。
桑浩扬的样貌多半是遗传自他的母亲,所以常常会被人用“漂亮”这样的字眼来形容。
萧子晴客套地和这位友善的妇人闲聊了一会儿,大家就开始识趣地闭上了嘴,等待老爷子发话。
都是一家人,大家对桑浩扬的性子多少都有了解,尤其是生他养他的父母。
这小子自从在荒岛学成回来之后,就像放出笼子的小鸟,恨不得展翅高飞就一去不复返。
就算是圣诞节这样盛大的节日,桑浩扬都找尽各种借口不愿意回来。
倒不是说他没有亲情,不顾念家族的成员关系,而是实在不想面对那些虚伪的亲戚,一个个就像戴了面具做人一样。
谁又知道那一张张的笑脸背后,藏着的是怎样的一颗心??
老爷子翘起双腿,平静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孙儿,“说吧,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事?希望不会太棘手才好。”
温雅从踏入古堡的那一刻,已经得知了桑浩扬的真实身份,震惊之余,她又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曾经误会桑浩扬是个逃犯,是个流氓混混是个痞子,他甚至还是个嘴巴贱到人神共愤的家伙。
可是一转眼,他竟是欧洲最显赫的贵族唯一的继承人!
回到欧洲,桑浩扬就进入了另外一个状态,他是严肃而冷漠的,就跟他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
也许是因为彼此的身份太过悬殊,温雅竟觉得很不自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桑浩扬才好。
面对老爷子这样值得尊敬的大人物时,温雅就更是连双手该怎么放都不知道了,很拘束。
别看桑浩扬整天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他的心思却很细腻。
紧挨着坐在一起,他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温雅的情绪变化?从刚才吃饭的时候开始,这只小野猫就很不对劲了。
不但对他彬彬有礼的,就连说话都像是深思熟虑过一样,没了往日的张牙舞爪和任性,却多了几分疏离。
这让桑浩扬很不舒服。
他气结地把温雅的手拉过来,牢牢地握住,这才回答老爷子的话:“我的预知能力消失了,至今都没有恢复过来,所以前段时间在东南亚受了伤。”
一听到这话,桑浩扬的母亲就不淡定了,她吓得“蹭”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都没跟家里说?现在怎么样了?伤都好了吗?”
当妈的人就是这样,哪怕孩子的年龄再大,也同样会对他(她)牵肠挂肚,儿行千里母担忧。
看到母亲急得连眼眶都红了,桑浩扬赶紧安慰道:“妈咪,已经没事了,不然你儿子我也不可能这么生猛地站在你面前了。”
老太太还是不放心,硬要他把衣服拉起来检查过一遍,萧子晴又在旁边再三保证,这才消停。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你的预知能力消失前后,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你认为比较不寻常的。”
桑浩扬的脸色变得有点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温雅感觉到有某道暧昧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她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对上桑浩扬略显灼烫的双眼,她呐呐地问:“你、你看我干嘛啊?”
这混球到底几个意思??不知道他现在这样很容易让人家误会吗??
男人邪肆地勾起唇角,拉起温雅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胸口,无比深情地说:“我就是被这个女人迷住,才悲剧地就发现自己的能力消失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既暧昧又内涵,是个成年人都能知道,他们俩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
“咳咳”,老爷子咳了一声,故作严肃道:“这样的事情,在我的印象中,家族历史有记载的似乎有过一次,不过是在将近一百年前了。”
萧子晴惊讶地叫道:“不会吧??”
能追溯的唯一一次经历,都在那么久远的年代,能有什么参考价值啊?
再看向桑浩扬时,封太太的眼神有点幸灾乐祸,“一百年一遇的事,居然都能被你遇上,你还真是‘走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