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跟随容少打沙场也是十年的时间了,总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容少带我进去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保镖脸色冷漠的看着他,不说话,但不管穆乐怎么说,他们就是不肯让穆乐通行,穆乐有一瞬间都想拔枪了,但想了下在来时容少警告他的话,没办法,他只好默默地咽回了这口气。
他不能给容少招黑。
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容少。
……
……
议事院只有三层,无法乘坐电梯,所以只能徒步走楼梯。
大概三分钟之后,容渊来到议事院的副院办公室,总统查理跟他的秘书分别坐在椅子与沙发上等候着他。
在看到容渊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查理眼眸微微一眯,他招了招手,示意容渊坐过来,容渊没拒绝,步伐沉稳坚定的走过去,却并未坐到沙发那边,而是选了一个椅子坐下来,与查理面对面。
“伤怎么样了?好点了么?”
容渊出事是在昨日傍晚,这个消息也是深夜他们才得到的。
查理一副很关心他的模样,容渊颔了下首,态度不深不浅,甚至眼神也是晦涩不明的,让人根本拿不准他在想什么。
“没有大碍。”
查理嗯了一声,侧目看向自己的秘书,大概是有什么话要交代,但不能他们开口,容渊先发制人:“我知道总统您找我来是为了地图的事情,这次地图被抢走的确责任在我,我不会推脱责任的。”
容渊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并且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给人任何一种只是说说的感觉。
他不是开玩笑的。
查理淡笑,如此甚好。
他原本还在担心容渊会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他这样简单明了的承认,倒是挺干脆。
“这事影响很大,我已经吩咐了下面的人让他们保守秘密,这件事不准漏出去一个字,否则整个罗亚百姓人民都会岌岌可危,惶恐不安。”
容渊嗯了一声,的确是要先把这件事压下去。
“地图是在你手里被抢走的,至于你该怎么负这个责……”
查理说到后面突然顿住了声音,他微微起身,与容渊对视。
查理的眼眸是外国典型的碧蓝色,不像是容渊那般深邃幽暗。
秘书走过来,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跟查理已经约定好的关系,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放到桌子上,里面是空的,可容渊却是认得这盒子的。
“容少,这件事影响不小,如你刚刚自己所言,你身为议事院的管事者难辞其咎,那么,就请你交出军权吧。”
交出军权?
容渊眼波极其平静,像是意料之中一般。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块头很足却不会给人一种鲁莽的错觉。
然而秘书跟查理都吓了一跳,尤其是秘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毕竟这个男人可是容渊,从他十年之前在总统手里接手议事院的时候,他就隐隐的感觉到了这男人的不一般。
“总统是要收回我的军权么?”
“你犯了这样大的错误,如果我不做些什么,也不好服众是不是?怎么也要给大家伙儿有个交代。”
查理看着容渊没有表情的脸色,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官方,不过他说的也很顺嘴。
容渊不说话,查理跟他对视之中也有些虚了心神。
这些年,容渊权势越发的大,无论是军队还是生意,在整个罗亚甚至全球都是令人生畏的,而他身为罗亚的总统,哪怕当初容渊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他也是会心虚。
这种心虚随着时间长了之后,便会演变成妒忌。
他作为罗亚的首脑,怎么可能会让容渊一只独大?
自然是要想个办法来压制他的,最好能够把他手中的权利一并收去,这样才会让他放心。
如今碰到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我知道,你心里会不好受,毕竟你在这议事院工作也有十年的年头了,可容少,这件事的风波太大,上面很多高层也都知晓了,瞒是瞒不过去的,如今提早放手,反而你能早点脱身啊。”
查理一副好像很为他好的样子,容渊不动声色的掀唇,像是在笑,不过笑意却多了几分讥诮。
“总统的话的确言之有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难辞其咎,如果不做些什么,的确好像说不过去。”
“嗯。。你知道就好,唉,我也不容易。”
查理头发已然花白,但却年不过六十,还很有野心。
他想把自己的大儿子培养成下一任罗亚的总统,而容渊就像是卡在喉咙里的一根鱼刺,虽然拔出来很危险,但他却不得不这样做。
只是,有些事情,却好像出乎了他的意料。
“总统你的做法是人之常情,只是这一次,恐怕总统您要失望了。”
“什么意思?”
语风忽然一转,查理有些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