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顾行歌本来以为是可以好好放松一下的,结果不但被大狗吓了一次,周日还去处理了乐怡的那些破事。
这么算下来,顾行歌觉得这两天她不但没休息过来,而且还心累无比。
所以在周一的上班时间,她周围的怨念已经实体化成了一团黑气,不知吓到了多少无辜群众。
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顾行歌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地应道:“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顾安宁,看到她这个样子,愣了两秒,这才开口说话:“我都要怀疑我开门的方式了,你是被哪个妖怪给吸了精气吗?”
听出是她,顾行歌连头都不想抬:“夜宿野外,没有遇到聂小倩,反而遇到了黑山老妖……别告诉我又有事请找我。”
“真可怜,我觉得你还是住回雷峰塔下吧,至少安全点。”顾安宁熟门熟路的翻出茶叶泡茶喝,“你上次不是让我帮你找材料来着?”
她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是啊,找到了?”
顾安宁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恭喜您,材料在城南分局那里,你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去晒晒太阳了。”
“怎么不说话了?”喝完了茶之后觉得十分满意的顾安宁,少见地表现了一下对她的关心,“被惊喜冲昏头脑了?”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无论有多么不想面对现实,为了不在下午阳光最灿烂的时候出门,顾行歌唉声叹气地拎了包出门,顺路蹭了一趟来城南分局同事的车,满心怨念地找材料去了。
结果没想到,找个材料还能碰到个熟人。
顾行歌很少来城南分局,作为一个称职的死宅,她坚定地贯彻着打死不出门的准则。
在这个时候,她就后悔加入这份需要签保密协议的工作了。
在等资料的时间里,顾行歌甚至已经开始玩起了转椅,曾经在总局工作过一段时间的一个同事戳了戳她,把声音压得极低:“我说,你是把季大小姐怎么了?”
她疑惑地停下了转圈:“啊?你说谁?”
“季涵涵,季大小姐啊。”同事停下了打字的动作,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说你神经已经粗到这种地步了吗?她都已经盯着你看了那么久,你居然都没反应过来?”
季涵涵?
顾行歌抬头看着天花板,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同事已经彻底对她无奈了,直接把她的转椅转了个方向:“你就不能看看到底是谁吗?!”
在看清了季涵涵的长相的时候,顾行歌倒抽了一口凉气,立马把转椅转了回去:“快点告诉我我是在做梦。”
这下换成了同事摸不着头脑了:“你到底是对她做了什么,居然吓成了这样?”
顾行歌无奈地苦笑,心想我难道要告诉你,我很有可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抢了她未来老公的人选吗?
平心而论,如果当天没有闹出那个乌龙的话,顾行歌怀疑季涵涵和他估计会成为一对儿,毕竟无论从哪个方面而言,他们两个都挺般配的。
虽然知道,造成现在的这个局面并不是自己的错,在面对季涵涵的时候,她还是条件反射性的心虚。
“给,你要的资料。”同事把她要的东西递给了她,“虽然我还是很想八卦,不过看着你的表情,我觉得还是放过你比较好。”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顾行歌无精打采地接过资料,“半年,不,一年之内我都不要再来这儿了。”
在从茶水间蹭了杯咖啡后,顾行歌加快脚步想要离开分局,结果快到大门口时,却和别人硬生生地撞了一下。
一般人手上如果拿着热东西被撞到,都会下意识地往后躲一下,把东西往外送,可是顾行歌的第一反应,却是把自己的胳膊横了过来,挡在了对方和手上的热咖啡之前,滚烫的液体全部洒在了她自己手上,她轻轻地“嘶”了一声。
“哦对不起,我想我走路的时候或许应该把头低下来点。”
这句话的语气,让顾行歌停下了找纸巾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当她抬头时,脸上仍旧是平日里的淡漠:“抱歉,你说什么?”
出乎她意料的是,站在她面前的,居然是一脸高傲的季涵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