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剩下的时间里,顾行歌的日子过得十分平静,平静的都让她觉得有点不太习惯。
冒出这个念头之后,顾行歌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然后这才意识到,自从认识了叶锦言之后,自己那回家追电视剧,偶尔出去吃点东西看场电影,闲来无事在办公室里煮个小火锅的悠闲日子就彻底一去不复返了。
对此,顾安宁只有一个评价:“你就是太闲了才会这么想,要忙的跟我一样什么都顾不上,你才不会意识到这些。”
顾行歌皱起了眉头:“怎么,那案子到现在都没查清楚?”
“说句实话,要是这案子能查清楚,我就跟你姓。”被工作压得头疼,只好跑到她这里休息一会儿的顾安宁叹了口气,“根本就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到现在连死者的身份都没确定下来,你觉得能破吗?”
顾行歌摸出巧克力扔给她:“吃点甜的能缓解压力,而且就算这个案子没破,你也是跟我一样姓顾。”
“所以我才这么说的,”顾安宁恨恨地拆开了巧克力咬了一口,“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蔡老大其实也挺急的,我看他都开始上火了,至少嘴角长了个泡。”
顾行歌翻出了英语资料开始埋头努力:“你早会的时候就只顾着观察蔡老大了?怪不得我想给你扔纸条你都没反应。”
“扔纸条?”顾安宁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怎么,有什么具有爆点的八卦吗?”
看着她这个样子,顾行歌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跟她成为好闺蜜的。
“倒不是什么八卦,就是我有件事情觉得不太明白,”虽然很纠结,但顾行歌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颜玉过生日,请叶锦言我还能理解,请我过去干吗,添堵吗?”
顾安宁想了想,问道:“颜玉?他那个青梅竹马?”
“嗯,在那次他的朋友聚会上找茬的那个。”那件事顾行歌跟她提过一次,“你说她要是想再努力一把,想从青梅竹马升级成现任,把我叫过去算个什么事,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呃,大概是想让你有点危机感?”
对于这个猜测,顾行歌嗤之以鼻:“得了吧,这件事在那天晚上她就干过了,让我当场给气走了,哦,我后来补刀的时候她好像还被我给气哭了。”
“你这张嘴啊,还真不是我说,有的时候连蔡老大都受不了。”对顾行歌的毒舌功力,顾安宁深有体会,“说哭一个妹子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不是有句话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吗,你还不许人家越挫越勇了?”
谈到这个问题,顾行歌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扔开了完全看不下去的书:“我也想过这个可能,可是你想想,我在那儿的话,就算是叶锦言有这个意思,顾及到自己的形象和叶家的面子,也不会有什么表示啊。相反,我要是不出席的话,想发生点什么也方便很多不是吗?”
顾安宁仔细一想,也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的确,无论怎么想,她都不应该把你找过去啊,就算是为了面子问题也说不通,毕竟即便是在表面上,你跟她情分又没到这种地步,生日是可请可不请的啊。”
顾行歌昨晚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今天早上这才把这件处处透着不对劲的事拿出来思考,虽说做好了兵来将挡的准备,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去猜测颜玉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想问问顾安宁有没有认识什么靠谱的医生,但是转念一想那天的场景,觉得还是作罢。
因为顾安宁是跟叶锦言一起把自己给送到医院的,没道理叶锦言知道的事情,她会被蒙在鼓里。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决定等过一过颜清和忙完了,去找他帮个忙。
这个时候,有人礼貌的敲了敲她的门,顾行歌喊了声进来,结果发现是门卫小张:“有人找我?”
小张跟她也熟,直接把一个包裹递给她:“你的快递,我怕你下班的时候我给忘了,就顺手给你带过来了。”
顾行歌道了声谢,便接过了包裹,顾安宁笑着说道:“你这又是买什么了,怎么不直接寄到家里去?”
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也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没买东西啊,唯一一个快递现在应该还在海上漂着没到国内才对,这又是哪儿来的?”
顾安宁看了看快递单,发现寄件方那里只是潦草的写了个无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恶作剧:“别管哪儿来的,拆开不就知道是什么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顾行歌总觉得这个快递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