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算我求你了你别哭了成吗?在哭我也要哭了真的!”顾行歌硬是急出了一身汗,这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出,到底是闹哪样啊?!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哭了半晌之后,顾安宁总算是开口说话,“怎么就这么恶心啊?!”
顾行歌松了口气,能说话就好:“说说怎么回事吧,谁惹你了我去撕了他给你初期还不成吗?”
顾安宁连看都懒得看她:“就你这么个战五渣,别吹牛行吗?”
“我战五渣没错,但是我有打手。”顾行歌重新拆了一包抽纸,递到了顾安宁面前,“擦擦吧,到底是怎么了?”
“我嫁不嫁人跟她们有关系吗?!一个个在旁边冷嘲热讽,还不准我回嘴,回嘴就是这个人怎么开不起玩笑我们也是为你好!谁要她们为我好?!炫耀自己老公会疼人?我呸,三天两头打麻将的胖子送我我也不要!”
听到这儿,顾行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往后靠在了椅背上,看着扯着纸巾擦眼泪的顾安宁:“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就这样的话也值得你哭成这样?”
“这是简化版好吗?!你不知道她们这么说多久了,你说我就算一辈子不结婚,跟她们有关系吗?!”顾安宁红着眼睛吼道,声音里仍旧是带着哭腔。
“行了行了,赶紧把你那眼泪给我擦擦,”顾行歌打量着她,“你以为我没听过?但凡你二十五岁以上还没结婚,她们就都是要这么阴阳怪气一番的,当时说我说的可比这个都狠。不过也多亏了她们,我可学会了不少讽刺人的话。”
看着她的样子,顾行歌啧了一声,继续说了下去:“她们这些人,大部分都生活不如意,非得从打击别人身上获得满足感,她们的生活才是正道,除此之外全部都不是正经人干的事。总而言之一句话,三观不同的人你跟她们是没法交流的,跟她们生气你也是够可以的。”
“我……”顾安宁被她说的语塞,但她也不得不承认,顾行歌说的确实是事实。
“而且就算是你现在立刻结婚,她们照样还是会对你这么干,嫁的好了呢,说你不知道耍的什么狐狸精手段把男人给勾引了,嫁的不好呢,就更让她们高兴了,知道为什么吗?”顾行歌脸上甚至还带着开玩笑似的俏皮,“因为她们就可以变本加厉地说你是嫁的太晚了没得挑啦~”
“顾行歌,我现在非常极其特别地想要揍你,你知道吗?”顾安宁终于不哭了,面无表情地看着顾行歌,眼睛里满是杀气。
“怎么,生气了?”看着顾安宁现在的状态,顾行歌非常满意,“很好宝贝儿,就用这种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气势走出去,谁再敢说半句话,就把她们想象成我,一巴掌抽过去,乖。”
顾安宁气势汹汹地就要开门出去,可是突然转过头来,有些犹豫地问她:“你真的就从来没生气过?”
“当然生气,我又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顾行歌耸了耸肩膀,开始打扫顾安宁造成的一片狼藉,“但是转念一想,我跟这种脑残生什么气呢,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把你的智商拉到她们的水平,然后用经验打败你。”
她突然来了兴趣,重新坐回了原位:“不成,我得等过一过再出去,现在这样一看就是哭过,她们肯定又得笑我。”
“现在知道哭没用了?”顾行歌斜瞥了她一眼,手上的活不停,“吃火锅不?吃的话等会儿就跟我去那边的冰箱里拿丸子和肉。”
“早上吃太饱了吃不下……”
坐在一边看着顾行歌收拾,虽然她很想伸手帮忙,但是顾行歌在这方面有点小小的强迫症,别人帮她收拾的东西总会觉得不对劲,顾安宁也不敢贸然插手,看了一会儿,她开口说道:“你说我要不要试探试探我妈的意思?”
“千万别,你试探的结果就是和她大吵一架,这才消停没几天,你还是赶紧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吧。”顾行歌总算是快收拾好了,她把抽纸扔进了抽屉里,顺手抓了把巧克力递给顾安宁。
顾安宁剥了个巧克力塞进嘴里,有点口齿不清地说道:“稍微旁敲侧击一下?”
“说到这个我倒想起来了,现在是我用叶锦言在忙的借口给你拖着呢,但是好歹到时候也得做个样子出来,”顾行歌摸出把开心果,一个一个往嘴里扔,“回头你跟我一起去,就当是跟朋友出去吃个饭,应付过去就行了。”
“就不能只有我们两个去吗?”
“万一干妈要跟去呢?!”
“就说我们两个才是真爱,世俗的眼光是阻挡不了我们的!”
顾行歌冷笑一声,抬手指着门口:“一年前你跟我说这话我还信,这个时候来说?晚了!现在我给你三秒钟,请、您、圆、润、地、离、开、我、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