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叶锦言没否认也没承认:“还想吃些什么?”
顾行歌点了点头:“那就是有关系了。”
这么看来,如果叶锦言的任务,跟那个一直以来给自己寄包裹的紫玫瑰有关的话,那么从他这里,自己也是能得知跟哥哥死因有关的消息的。
叶锦言似乎还真就是来盯着她吃个中午饭的,把她送回了警局之后,就开车离开了,搞的顾行歌有点莫名其妙,特别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又哪根神经搭错导致抽风了?
别说是顾行歌,其实就连叶锦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跑这一趟。
就好像在看到唐清远跟顾行歌站在一起时,他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翻涌出一阵愤怒。
他原本以为,对于顾行歌,不过是因为看不清她这个人而一时产生了兴趣,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发现,这种兴趣变得愈发浓厚。
而他,也越来越在意顾行歌。
在知道她用自己跟韩云飞交换了顾安宁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叶锦言是对韩云飞起了杀心的。
叶锦言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街上转悠,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这种心情,以至于他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
这种……如此在意一个人的心情。
下午的时候顾行歌去做了个笔录,韩云飞的绑架案虽然对外没有透露受害人,可是为了定罪,该走的程序还是要一步一步走。
都是一个局里的同事,笔录进行起来也格外的顺畅,等签了字之后,顾行歌想了想,还是问道:“韩家现在,怎么样了?”
做笔录的那个同事跟她平时关系不错,一边收拾一边跟她聊天:“墙倒众人推,不过韩思远倒是走运,他老子把他给绑了,倒证明了他跟这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现在韩家就靠他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起死回生。”
顾行歌哦了一声:“看他运气吧,起死回生哪有那么简单?”
“说的没错,可是瘦死的骆驼终归是要比马大,人家还是比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强。”说到这儿,那个同事想起来了,“对了,安宁跟他还谈着呢?”
“应该吧,刚出了这件事,我也没好意思去问。”顾行歌坦白道。
站在顾行歌的角度想了想,对方叹了口气:“也是,不过要我说,韩思远这人还不错,他被控制起来,主要是因为不同意韩云飞对安宁下手。虽然在咱们局门口求婚的举动是二了点,但归根结底,人还是不错。”
顾行歌听完了这句话,微微有些出神,声音也不由放低了:“人是不是不错,终归没有合不合适更重要啊。”
“说的也是,”同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表情就变成了欲哭无泪,“我现在都不求有没有合适的了,来个人跟我去领证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要求是不是太低了点?”
“你个已经结婚的人不懂我的痛!”
跟同事扯了会儿之后,顾行歌才回了自己的地盘,而当她看到桌子上端端正正摆着的一个快递盒子的时候,连一点儿惊讶之意都没有。
顾行歌潜意识里就觉得,出了这件事之后,那个神秘的人一定会再给自己寄个骚扰包裹的。
她站在桌边打量了一会儿那个包裹,认真的考虑着到底是拆开看一眼还是直接把它扔到垃圾桶里去。
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顾行歌任命地叹了口气,坐下来翻她的拆包神器解剖刀。
好奇心害死猫,她一边找一边想,古人诚不欺我。
这次的包裹里仍旧塞满了一堆报纸,顾行歌耐着性子翻了半天,才从里面翻出了张照片来。
照片拍的有些模糊,但是还是能看出来照片上的人是叶锦言和韩云飞。
顾行歌挑了挑眉,把照片翻了过来,果然看到了一行小字——
被利用的感觉如何?
盯着这句没头没尾地话看了半天,顾行歌发挥了最大的想象力,觉得这人八成是在暗示自己,那天的绑架案其实是叶锦言在利用自己和顾安宁,正好能对韩云飞动手。
“我要信你我就是个傻子,”她把照片扔进了抽屉里,喃喃自语,“如假包换的那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绑架的事情闹得有点大,随后的几天顾行歌过的及其舒服,一来没有三观不和的姑娘来跟她打嘴仗,二来更没有如唐清远之流让她见了就产生生理性厌恶的人来骚扰。
除了一件事。
顾行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