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言的反应比顾行歌快了不少,他把顾行歌揽进了怀里,刚想开口,却把眉头皱了起来:“谁在那儿?!”
那声低笑再次响了起来,顾行歌身体一抖,这声音简直就像一条阴滑的蛇一样,一直游走在她的身边。
“叶锦言,叶上校。”看不见那个神秘的“紫玫瑰”到底在哪里,可这声音听上去却好像是在她耳边低语,顾行歌下意识地往叶锦言怀里缩了缩,“好久不见,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顾行歌今晚原先是说喝多了直接住在顾安宁家,所以才能半夜跑到这里来,而“紫玫瑰”的这句话,难道说……
叶锦言之所以会到这里来,是因为他?
相对于顾行歌的恐惧,叶锦言平静地简直像是在散步中碰到了一个老朋友:“确实,我还以为你会在下水道里做一辈子的老鼠王。”
那个声音轻轻地笑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这样的话真让我怀念原先我们两个见面的时候。”
“你是说你输的一败涂地的时候?”
这样的针锋相对居然让顾行歌慢慢地放松了下来,而就在这时,她却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一败涂地?如果不是你的副官为你挡了一发子弹,叶上校你觉得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话刚说到一半,顾行歌就明显地感觉到抱着她的叶锦言身体僵硬了一下。
“宫飞寂,如果我是你,”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带上了丝丝笑意,“就不会选择在一个地方停留这么久……”
话音未落,他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掏出枪来,冲着一个阴暗的角落开了一枪!
即便是枪上装了消、音、器,他仍旧是用另一只手捂住了顾行歌的耳朵,还没等顾行歌反应过来,叶锦言就已经收起了枪,拉着她的手腕:“走。”
他们两个顺着楼梯一路跑了下去,叶锦言的速度很快,要不是他一直紧紧地拉着她的手,顾行歌觉得自己一定是没办法跟上他的速度的。
她整个人都是被叶锦言给塞进车里的,还没等系上安全带,叶锦言就一脚油门踩了下去,没开出多远,顾行歌就听到了一声尖叫——
“着火了!”
虽然这里大半的房子是空的,但是还是有人住在这里,顾行歌回头看去,发现就是莫长海屋子所在的那一栋楼,顶楼处能看到隐隐的火光。
那一声尖叫声音大的不正常,顾行歌觉得,多半又是什么东西录下来,抓住这个时机放出来的。
被叶锦言称为宫飞寂的那个人下手也真是够狠,用着同一个地方让他们两人上钩,却在这个时候有点了一把火,就算是顾行歌有所发现……
现在也都是被埋葬在一片大火之中。
“还真是他的手法,”过了有一会儿,叶锦言才淡淡地开口,“无论能不能确定你的得到了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就直接下手毁掉一切。”
顾行歌看着窗外,轻轻应了一声,停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跟他……之前就认识?”
“对,这次的任务跟他也有关。”叶锦言倒是回答的很爽快,“你呢?”
“私仇。”顾行歌十分平静地回答,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只不过到今天为止,我才知道跟我有仇的是他。”
这个时候路上的红绿灯已经变成不断闪烁的黄灯,叶锦言靠边停下了车,直直地看着顾行歌:“那你是为什么到这里来?”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人给我个消息,说我在这里能找到我想找的东西,所以我就过来了。”
“然后你就冒冒失失的自己一个人跑过来了?”叶锦言简直难以置信,“我说顾行歌,平时怎么没发现你智商这么低呢?你……”
顾行歌终于转回了头,看着他的眼睛,淡定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呢?不也是同样一个人就过来了?”
“我们两个谁都别说谁,不过是半斤八两,还都被那个姓宫的给耍了一通。况且也都是心里埋了不知道多少个秘密的人,何必刨根问底?”顾行歌伸了个懒腰,觉得困意一阵一阵的上涌,“现在,我觉得我们最适合做的事情就是回家好好地睡上一觉,你觉得呢?”
顾行歌第不知道多少次的觉得,跟东城分局的这几个同行聊天,实在是一件又累心又累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