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好吧,就像是我刚才说的,大概是我来早了。但是你看,我一个人来的,没带武器,你可以对我进行搜身,就让我进去等吧?”
守卫开始犹豫了:“我不该……”
“你觉得我会不记得今天这点小小的体谅吗?”叶锦言甚至称得上是循循善诱了,“或者你想赶我走,我会不记得你对我的侮辱?我不希望事情变成后面这样,尤其是我现在想跟唐清远建立良好的关系,我觉得你应该懂我在说什么?”
“那我猜你可以进来等五分钟,我给主屋打个电话……”守卫妥协了。
叶锦言露出了感激的表情来:“很好,我相信他们会告诉你的老板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守卫关上了瞭望窗,大门被打开时发出了沉重的声音,守卫从里面走了出来,真的是个大块头,比叶锦言还要高上几公分,却要宽出将近十公分。
叶锦言露出了一个笑容来,或许这次过后,唐清远应该把守卫的智商也列入考虑范围之内了。
盛洪觉得,顾行歌大概真的应该去什么地方拜上一拜,要不怎么就这么招变态呢?
之前唐清远就不说了,好不容易他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方修,这简直都已经不能说是巧合了。
“方修,你就是一个失败者。”就在僵持中,顾行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她的声音清亮,在这个暗道里还带着淡淡的回音。
方修一愣:“你说什么?”
“你找到唐清远,你想干什么?”顾行歌冷静地实在有点儿过头,“你用这些假情报把我骗出来,说是想找唐清远,我看,你的目的并没有这么简单。”
方修笑着摇了摇头:“我说大小姐啊,你就是想得太多,编故事还需要费脑细胞,我不过是给你点我知道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不过平等交易,我还是觉得有必要的,毕竟那个人……”
“不要说我的事情,我们来说说你怎么样?你找唐清远,是为了杀了他,以此来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失败。”顾行歌并不在意他说的那些话,继续说了下去,可却轻轻给盛洪送了个眼色,“你口中那个跟错了人的,不是你认识的人,而是你自己。你后悔,觉得自己用这么多东西来投资,却换得一个这样的结果,你同时也不甘,因为你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你比他们所有人都要优秀,明明是应该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金钱,地位,财富,还有……”
“闭嘴!”方修抵在她腰部的刀明显又用了力,但是禁锢着她的手却有点慢慢地松开,“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你他妈的又算是哪根葱?!你说啊?!”
“唐清远不会出来的,你完全可以死心了,因为他是个疯子,他不在乎这些,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悲的失败者……”
按顾行歌的计划,是打算激怒方修,趁他情绪激动的时候,趁机挣脱,盛洪在这里,也增加了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性。
不赌一把,谁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她准备挣脱的时候,侧腹冰冷一片,随后剧烈的疼痛猛地顺着神经爬上了大脑,这变故太快太不可思议,顾行歌几乎僵住了,良久,才难以置信地把目光垂下来,盯着那把刺进她小腹的刀。
她第一反应居然是——这年头怎么一个二个都不按剧本行事啊?
方修握着刀柄的手抖得筛子一样,他猛地放开,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三四步,迎着顾行歌的目光,颤抖着嘴唇吐出几个字:“你……你懂什么……”
他像疯子一样的摇着头:“就是因为你!全部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跟叶锦言勾搭上,他怎么会投鼠忌器?!如果不是这个,唐清远怎么会被他怀疑,又跟晏盛平掐起来?!我告诉你顾行歌,你想查当年的事情?当年的凶手就是叶……”
枪响了。
方修应声倒地。
这他妈是什么破事……这男人的发泄、**强烈得很,顾行歌已经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些什么。顾行歌一只手软软地按在伤口上,鲜血从她的指缝里渗出来,衣服上地上全都是,她的脸色已经从平时的略带苍白进化成青白,相信这么下去,不久就会变成一个青面獠牙的形象,从此以索命为业。
她的嘴唇渐渐有些发干,眼前一点一点地暗下去,周围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可是耳听着他的咆哮和有个人呼唤自己的声音,她却慢慢地,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要没终审,死刑犯都还有上诉的机会呢吧?这连话都不让人说一句……顾行歌悲摧地想,经过一晚上,她一直觉得这男人缺几个心眼,但是却比唐清远几个人省事太多了,没想到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意识终于放弃了她,顾行歌觉得打死她都想象不出,原来自己可以死得这么窝囊。
所以啊,人这一生看起来运气还真的是挺重要的,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做了对的事或者选择,大概这个概率真的要比得上买一张彩票就中了五百万大奖了。
反过来说,顾行歌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是没有这个运气的,比如她经历过的事情,做的选择,还有……她遇到的这些人。
不过她的运气倒是也没有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