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锦言这么大阵势,第二天的时候,不少人还是知道了叶夫人疑似失踪的事情,接下来的几天里,整个帝城都等于被叶锦言给翻了过来,跟顾行歌有关系的所有人都被叶锦言给找了一遍。
可是这丝毫没有影响顾行歌的心情,此时她正躺在酒店阳台的躺椅上,静静地享受这份难得的惬意,远处就是碧蓝的海水,蔚蓝的天空,细软的沙滩和兴高采烈的游客。
到了海南她就换了一张电话卡,打电话也更方便,所以和承叔的联系并没有中断,但是也仅仅只限于跟承叔联系,剩下的人,包括跟她关系无比亲近的顾安宁,她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
而顾行歌对叶锦言的怒火也慢慢消退,甚至有些理解叶锦言的做法,毕竟一个是合作伙伴,另一个是多年的青梅竹马,对前者就是那么一时半会儿的新鲜感,后者那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说断就断的。
“男人的劣根性。”
顾行歌轻笑,端起饮料喝了一口,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谁的。
对于叶锦言到底有没有找过她,她也已经不想知道了。
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这事究竟什么时候平息下去,让她能回到帝城,继续办自己的那些事情,反正叶锦言找不到她多半也是会放弃,离婚协议书就在桌上,至于签不签,那就看叶锦言是不是个守信用的人了。
而在离她千里之外的帝城,蔡明睿发现,女人闹别扭的方式,他真的还没见识全——真的有人能一个字也不说,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变得神出鬼没起来,让谁也找不着她。
叶锦言还在通过各种途径去找顾行歌的去向,可是有另外一个人……却比他先要崩溃。
第三次把烂醉的秦思锐从酒吧里认领出来的时候,私人时间被占领得一丝不剩的蔡明睿,终于出离地愤怒了。
他摆摆手,叫一边守在秦思锐身边的副官先走,然后趁着没人的时候,一把揪住秦思锐的领子:“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思锐双眼无神地看着他。
“我说秦思锐,我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也没发现你居然这么怂啊?”蔡明睿一把把他推到车上,看着他烂泥一样地横在自己车后座,坐在驾驶舱,打开车窗,点了根烟,然后平和了一下语气,“你要是想她,就去找她,我是不知道她跟叶锦言因为什么闹成这样,不过顾行歌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跟这事又没有关系,你去找她又能怎么样?”
秦思锐半死不活地摇摇头。
蔡明睿继续苦口婆心:“行,你觉得不值当的是吧?也对,地球没了谁都转,满大街都是女人,愿意嫁给你的人多了去了,找谁不是找?咱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对吧?”
秦思锐抬起一只手,捂住眼睛。
蔡明睿怒了:“行啦!你看看你那熊样,像不像男人了?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任务你不管了?正是关键时候,你……哦,对,你自己出去喝酒寻欢,把那点屁事都扔给我一个人,你他妈有没有良心了?”
秦思锐惨淡地笑了一声:“良心……”
“我跟你说秦思锐,我现在看你就来气,”蔡明睿一拍方向盘,“你自己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啊,你觉得这样特有吸引力是吧?特颓废范儿是吧?顾行歌不要叶锦言,反而是能看上你回来是吧?对,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比如她突然撞树上把脑子撞傻了。”
激将法一点用也没有,秦思锐不受影响,依然滚在那里做死狗状。
蔡明睿无计可施了,他想到了最后一手,至贱一招——打小报告,告诉家长。
他就这样,当着秦思锐,拨通了他家的电话,对那头说:“哎,您好,我找秦家的老爷子,对,就是秦思锐的父亲,我是秦思锐的战友……”
秦思锐终于被触动了,这醉汉像是疯了一样,从后座上扑上来,双眼赤红地抢他的电话。
蔡明睿打小报告的计划没有完全成功,跟天天训练的秦思锐一比,他就是个斯斯文文的衣冠禽兽,论力气,实在拼不过秦思锐这个力量型选手。
蔡明睿被他一扑胸口正好撞在方向盘上,差点呛得背过气去:“我……我说,咱咱咱能不动手么?这施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