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后,我不适的症状还未消失,但我心急如焚,同时也期待外公还健在,他们只是恶作剧……外公一定恨死我了,因为他辛辛苦苦把我找回来,我却不辞而别,他一定是恨的,才故意这样安排的……
走出机场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苏以为,夏眠,我来接你们的。”他一见面就这么说。看着这个三十多岁,面容沉稳的男子,我突然想起来了,是大表哥,苏重文。
苏重文不愧是京城里的公子哥儿,外貌斯文,看上去大气,也正是这种好看的外表,不知迷惑了多少年轻的热血少女。
苏以为曾经跟我说,最少有三个女孩为他打过胎。他算是“常在花边走,片叶不沾身”。
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很不好。不过既然难得他亲自来接机,我也不能摆出架子来。不过好在我有一个“大病初愈”的借口,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寒暄。我冷眼看他时。发现他也没有聊天的意思,而是想尽快离开。
“快上车,不然交警就该抄牌了。”他淡淡地说。
“你怕抄牌?”苏以为露出讥讽的笑容。苏重文一滞,脸色突然变得晴朗了:“以为,你越来越幽默了……呵呵。”
我看着苏以为,虽然我和她接触不多,却知道她是个很有主意的人。看她现在表情,显然是不愿意上苏重文的车。这是怎么回事呢?她和苏重文的关系差到这份上吗?
“不用了,我有车。”果然苏以为冷淡地拒绝了他。
“苏以生已经走了。”苏重文从容地说。“他好像有急事。”
“你!”苏以为眼眸一暗,脸沉了下来,正要发怒,这时,真的有交警来了,苏重文说:“再不上车,真的抄牌,我今年被扣的分已经经不起这次了,你就好心成全一下,OK?”
“我们上车吧。”我淡淡地说。我不是有心做好人,而是因为我一个年轻姑娘坐在轮椅上,确实很容易被人围观。
“
苏以为看了我一眼,默认了。
也许是我帮腔的缘故,苏重文第一次对我有了笑容,还亲自把我扶上车。我的轮椅,则方到了后备箱。
好在是折叠的,收起来后倒也不算占地方。
开车后,苏重文说:“你放心,苏以生怎么说也是我堂弟,我不会亏待他的。”听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我心里一凉:这多像是电视剧里黑帮的对白啊!
苏以为淡然地说:“你若真的要下手,我也无可奈何。”我看着苏以为,一颗心开始乱跳,这是天子脚下啊,难道苏重文不怕吗?
“你能走路吗?”我听见苏以为轻轻地问。刚要回答,突然发现坐在司机位上的苏重文有了一点动静,心里一转,说:“还是不能……腿没劲。”苏以为看了我一眼,不说话了。
“夏眠,你怎么成这样了?”我听见苏从文居高临下地问。这是公子哥儿的通病,跟人说话就以为自己看得起对方,是恩赐。
“我中风了。”
“呵呵,年纪轻轻中风,你真是个奇迹啊。”他果然露出了无耻的嘴脸。好在我没有奢望从他这里得到同情。
“苏重文,说人话。”苏以为冷冷地说。苏重文再次一滞,然后闷闷地说:“开玩笑不行吗?”
“闭嘴!”我听见苏以为怒气冲冲地说。第一次看到苏以为怒发冲冠的样子,竟然觉得出奇地暖心。
都说情敌有如天敌,看到苏以为,我真心不想和她成为敌人……可是,真的放弃许安东,我做得到吗?除非,他们结婚吧。
因为我有底线的,就是绝对不做第三者。
“以为,别这样,我们好歹是亲戚,你跟她算什么?”听到这话,我想,苏重文终于说出他想说的话了吧?
“夏眠也是我亲人,你再胡说八道,我们就下车!”听到苏以为这么冷酷的话,苏重文终于妥协:“好吧,夏眠,以后,我不跟你开这个玩笑了。”
他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吗?至少我不会这么想,就如同我也不会说出来一样。这年头流行玩脑战,说白了就是玩心眼。
车子穿梭于京城之中,最后却开出了城,因为我看见路边的建筑,渐渐地矮了下来,最后,看不到摩天大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