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的闫夏扫了一眼空荡的大街,这里已经没有豪车、没有记者和闪光灯,使她感觉浑身轻松。脱下高跟鞋,就这么光着脚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着。打电话叫来闫文超接她,闫文超超速驾驶还闯了好几个红灯赶到她面前。
“宝贝,你怎么了?”闫文超一脸惊慌地打量着自己的女儿,确保她没有受伤才心安了一些。
“宴会无聊我就先出来了,高跟鞋穿起来好难受!”
闫夏把鞋递给他,撒娇似的抱怨着。闫文超看她并不想说实话,便让她上车,两人一起回家。一路上闫夏的手机震动个不停,闫文超本不愿过问,但眼见她越来越烦躁的样子,又不由得心疼。
“谁惹我宝贝女儿生气了?我帮你去收拾他!”
“爸!”闫夏忍无可忍抠下了手机电池,“蓝永他们家的事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
闫文超瞟了一眼她认真生气的表情,心里也知道迟早瞒不住。
“恩!他跟我们提过。”
“那你们怎么都不给我通个气儿?要不是他今天出现在宴会上,我都不知道他是蓝家的继承人!我在那儿像个傻子一样!”
闫夏越说越委屈,带着哭腔说,“我今天就像丑小鸭闯进了金丝雀的窝,我的自卑感都快让我窒息了!我原来以为我只需要努力靠近凌玖辰,缩短我和他的差距,现在却发现连和蓝永做朋友都有那么大的压力!爸爸,你说我该怎么办?”
闫文超看着她着急的模样自己更加着急,他虽然是大学教授,生活中并不善言辞,安慰和开导女儿一向是柯娅的工作。
“宝贝,我不觉得你比那些千金小姐差在哪里……况且,他们既然选择了你,说明是被你的魅力所吸引,而不是家境。”
“爸爸,我好累……”
“累就睡会儿吧,到家了我叫你。”
闫夏闭上眼靠在座椅上,闫文超不时忘向她,心里已有一番打算。
他和柯娅一向不追求名利,赚的钱够他们生活的宽裕一些就已经满足,然而闫夏渐渐长大,过几年就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他是时候和柯娅商量一下关于院里想要提拔他做主任的事了。
既然生活在这个社会中,就必须遵守规则,且不说将来让闫夏嫁进多富裕的家庭,只希望能让她婚后不为生活琐事发愁。
到家后,闫夏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疲劳,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到庭院里逗松果玩儿,自己坐在秋千上享受夏夜的凉风,手中却不停地扔飞碟再使唤松果跑过去捡回来,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多遍也不觉得厌烦,直到后来自己玩得魂不守舍,连松果不再搭理她都没发现。
“你让松果累得都趴在那儿不动了!”
一双黑色皮鞋映入她的眼帘,她顺着鞋望上去,正是刚才在会场里西装笔挺的那个蓝永。
“蓝大少爷光临敝舍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