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翎原本只是想检查完施工进度就离开,没想到会遇见她一个人在楼梯走道,手里拿着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嘴角扬起好看的魅笑,朝着她走去。
听见脚步声,骆玉钏惊慌的转过头,看见安易翎走过来,心里一慌。
那栗色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扯着嘴角眼里满是戏虐,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笑意越发浓了。
她立马反应过来,把那底稿塞进包里,缩着手把包藏在身后。
气氛有些微妙,她感到隐隐的不自在,朝他礼貌的点了点头,打算绕过他离开。
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胳膊就被他拉住,“藏了什么不给我看?”
说着,就伸出手来,作势要抢她包的样子。
看她几乎是慌乱的把包护在怀里,他鬼魅的笑意越发明显了,“你要不自觉打开,我可就要抢了。”
她清清嗓子,故作镇定的看着他,“没什么,女性用品而已!”
说完便一溜烟的逃离现场,回休息室收拾了东西,就往地下车库走去。
坐到车上才发现,车子竟然抛锚了,早上来还好好的,叹息一声,只好下车打开车盖,检查了半天也看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在无奈,一辆车突然停在了旁边。
“车怎么了?”
骆玉钏转过头,就看到安易翎和他那价值连城的跑车,他手搭在车窗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心里不禁哀嚎,他最近是不是出现得太频繁了些?
她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好像坏掉了,正打算让人来看。”
栗色的眸子缓缓眯起,打量了她身边的车一会儿,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云森那么土豪的企业,这商务车也太掉档次了!”
她撇撇嘴,正想反驳,他又接着说:“上车,我送你。”
她摇着头,“不用,我可以自己打车。”
他轻轻一笑,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坏笑着凑近她的脸,“可是我很想和你一起共进晚餐,怎么办呢?”
骆玉钏想起他第一次去她家里,那蛮横的态度,顿时警觉地后退了两步,“不用了,我还不饿。”
他却当做没听到她的拒绝,直接拉起她的手腕,“全心全意为甲方服务,不就是你们的首要任务么?如果你实在不乐意,我也不介意工程半途而废的。”
眼看无法拒绝他的“好意”,骆玉钏只好乖巧的上了他的车,这个时候和他对抗,倒霉的是她和参加这个项目的所有同事。
医院里,樊宁规矩的躺在病床上,脚上是厚厚的石膏,他看着床尾,正一脸平静的给他削苹果的云景笙,忍不住调侃。
“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才过了小半月,革命尚未完成,同志仍需努力。”
说着悠闲的拿起旁边的报纸看了起来,完全不顾早已一脸黑线的云景笙。
刚翻开娱乐版面,就吃了一惊,“哟,安易翎也来抢你的专属版面了,安诚少董约会神秘女友,餐厅暧昧被拍。”
樊宁说着一路往下看,仔细研究被曝光的照片,“我说这女的怎么那么像阿玉啊?”
握着刀子的手不知不觉的用力,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向樊宁手中的报纸。
“嘿,二货!手出血了!”樊宁大叫。
他猛然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大步走过去,一把抢过樊宁手里的报纸,看着报纸上那熟悉的身影,他甚至可以想象他们当时是如何的相谈甚欢。
回忆起几次在公司遇见安易翎,她看骆玉钏的眼神都不对劲,难道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
“快止血!”一旁的樊宁看着他那鲜血直流的手指,捂着眼睛不忍直视。
他从容的拿出手绢擦了擦手,“突然想起来有些公务还没处理干净,晚点我会让小宇过来照顾你。”
说完便不顾一脸惊愕的樊宁,大步走出病房。
早晨的空气如露珠一般清澈,太阳发出柔和的光辉,绚烂又缥缈。
公司楼下莫名围了很多人,堵得水泄不通,就连保安都出来维持秩序,骆玉钏看着拥挤的人群,正想找一个缝隙钻进去的时候,就听见人群中发出一声尖叫。
“她就是骆玉钏!”
听见有人说自己的名字,她奇怪的转过头,就看到密密麻麻挤过来的人群,闪光灯接踵而至,耀得她眼睛发花,几次揉眼才看清形势。
当她反应过来自己被一群记者围攻的时候,话筒、摄像机、录音笔已经骄横跋扈的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在一阵茫然无措的惊慌中,那些记者的问题像洪水猛兽一样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骆小姐,请问你和安诚少董维持恋人关系多久了?”
“接下来你是否会取代赵梓沫,成为安诚的准儿媳?”